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作者在处理涉及多方族群利益冲突与文化融合的敏感议题时,展现出的那种罕见的客观与克制。他没有采取简单的道德审判,而是致力于还原当时的社会逻辑和生存策略。在分析那些可能被后世贴上“征服者”或“被同化者”标签的群体时,他细致地考察了权力结构的变化、资源分配的调整以及身份认同的模糊地带。这种深入骨髓的同理心和批判性思维,使得书中的每一个论断都建立在扎实的文献基础之上,而不是基于预设立场的价值判断。这对于我们当代社会理解多元文化共存的复杂性,提供了极具启发性的历史镜鉴。阅读过程中,我深切感受到作者对历史真相的敬畏之心,以及对复杂人性幽微之处的精准捕捉。
评分我接触过不少史学著作的导论部分,但这本书开篇的论述角度之新颖,实在令人耳目一新。作者似乎没有急于跳入纷繁复杂的时间线或族群细目中去,而是先构建了一个宏大的历史地理与文化互动的大框架。他巧妙地引入了某种“流动性”和“渗透性”的视角来审视古代族群关系的演变,打破了传统史学中那种泾渭分明的“你是我者,我非你者”的刻板印象。这种处理方式,极大地拓展了我对“民族”这一概念在古代语境下理解的深度与广度。读起来感觉就像是站在高处俯瞰,而非局限于某个特定部落的视角,历史的脉络因此变得更加立体和富有张力,不再是孤立事件的简单堆砌,而是相互影响、螺旋上升的动态过程。这种开篇立论的格局,显示出作者深厚的理论功底和独到的史观。
评分这本书的叙事节奏掌握得非常精妙,读起来完全没有一般学术专著那种枯燥乏味的拖沓感。作者似乎深谙如何“讲故事”,他总能在关键的历史转折点设置悬念或者提出引人深思的疑问,让读者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续的发展和解释。举例来说,在描述某一重要迁徙事件时,他并没有采用流水账式的记录,而是侧重于描绘当时社会环境的压力、决策者的心理博弈,甚至辅以一些考古发现的佐证,使得原本抽象的史实变得鲜活可感,仿佛穿越时空亲历其境。这种将严谨的学术考证与生动的文学叙事完美融合的技巧,使得即便是对某些偏冷门历史阶段不甚熟悉的读者,也能轻松跟上思路,并且沉浸其中。这无疑是教科书和严肃研究之间找到的一个绝佳平衡点。
评分这本书的装帧设计实在是太让人眼前一亮了,封面采用了一种低调而富有质感的哑光纸张,触感温润细腻,拿在手里有一种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特别值得称赞的是,封面上那枚印章式的图腾,设计得古朴典雅,若隐若现的纹路仿佛诉说着悠远的历史故事,让人一瞥之下就心生探究的欲望。内页的排版布局也体现了出版方对阅读体验的极致追求,字体的选择清晰易读,行距和段落间距把握得恰到好处,即便是长时间阅读也不会感到视觉疲劳。装订工艺更是无可挑剔,线装得结实牢靠,书页翻动间流畅自然,让人忍不住想一遍遍摩挲。整体而言,这本实体书的物理质感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教材范畴,更像是一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光是捧着它,就已经能感受到一股知识沉淀下来的宁静与力量,为接下来的深入研读做好了极佳的心理铺垫。这种对细节的执着,无疑是专业精神的最佳体现。
评分我个人特别欣赏的是,这本书在涉及对少数民族史料的引用和解读上,表现出的那种细致入微的学术态度。很多关键性的论述都建立在对传世文献中那些不易被注意到的细节、地方志的侧注,乃至碑刻拓片的重新审视之上。作者似乎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他能从看似零散甚至互相矛盾的材料中,抽丝剥茧地还原出当时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这不仅仅是史料的堆砌,而是一种高超的史学解读艺术。每一次引用,都经过了审慎的权衡和注释,体现了作者严谨的学术操守。这对于希望进行更深层次研究的读者而言,无疑是一份极其宝贵的财富,它提供了一个可供反复推敲、深入挖掘的坚实基座。
评分很好,非常快就到了,自提很方便,自提老板好帅。
评分挺喜欢吴思的。他看历史,有点儿像鲁迅,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读史做研究,需要这点“小人之心”,才看得透彻。站得太高,指点江山,或是正人君子状,激扬文字,其实都打不着中国历史的要害。像吴思这般冷冰冰,在浩瀚史籍的犄角旮旯里挖出些活生生的事例,条分缕析,反倒塌实。有时又挺恨吴思的,嫌他把中国历史看得太透,且看着得没一样好东西。想起李嘉和我说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北京市为解决08奥运的交通问题,请来外国专家团实地考察,给出报告。外国专家站在我们立交桥上凝神看了半小时,摇摇头:“死循环,没得治。”把吴思看到的中国历史的所有症结综合起来,也是个循环,死循环。就像病菌顺着块腐处不断孳生,不断孳生,最后烂到面目全非。海瑞罢官后,气呼呼地说:“这等世界,做得成甚事业。”朱元璋听多了报告,感叹:“呜呼!为了方便生民而禁贪婪的官吏,刁民便乘机侮慢官长。为了维护官吏的威信而禁民众,官吏的贪心又勃然而起。没有人知道仁义在哪里,呜呼,治国难呀。” 看来不是没人想改变,可连皇帝老子都没辙的事,又能如何?真有点让人灰心丧气了。 我原先知道的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很累,没有制度上的保障来约束可能“恶”的王权,而儒家的信念又要求他们在“恶”的时代挺身而出,几近于赤手空拳。被小人进了谗言,流放千里,也没几个能真正忘情山水,还得心系朝廷,无法安身立命的精神困境想必苦不堪言。现在我又发现百姓面对官吏皇帝的侵犯,缺乏应手的反击武器。“抵抗侵犯主要依靠皇上和大臣的良心,依靠那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儒家式的迂阔和耿直。这未免过于软弱淡薄了。既然无法借用民间力量构筑利益对抗格局,好皇帝和好儒家的良心便陷入敌众我寡的战略态势之中,败局由此确定。”可百姓也不那么无辜,也非善类。黑泽明的《七武士》虽是个外国货,却把这点说了个透:七武士多NB啊,义务帮农民打退了山贼,结果呢,走得时候冷冷清清,没人搭理。岛田最后无奈地感叹“这次也算是一个败仗。胜利的不是我们,是农民”。就像吴思分析的“英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物,稳定的常规秩序中不需要英雄,也没有英雄的位置。民众尽管没有固定的脸谱,却始终是理性的趋利避害集团。他们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自己的利益是永恒的。英雄是顺民转化为所谓暴民的催化剂,是将扭曲的秩序拉回原位或部分拉回原位的发动者和组织者,而缴出催化剂和主使者(说白了,就是牺牲英雄)则是暴民回归顺民的象征和保证。大家都不愿意当暴民,都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英雄,在他们可以挑拨激化事态,可以裹挟和利用民意的时候,主动放弃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挺身当了民众贡献给统治者的牺牲。我对他们充满同情和敬意。”这可能是冰冷的《血酬定律》中最有温情,也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了。当时在我脑中浮现出的人物,不是中国人,而是华盛顿。美国独立战争结束后,最有力量的人无疑是掌控整支军队的乔治华盛顿将军。当时的美国政府一穷二白,欠着一大笔士兵的军饷和伤亡者抚恤。出生入死的军官们对文官政府很不满意,有人主张立统帅华盛顿为君主,被他严词拒绝。于是一些军官决议绕开华盛顿,私自谋反。华盛顿得悉后,火速冲入谋反者的会场,要给他们念一封议员的信。他手持信纸,却读不出来,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找着老花眼镜。华盛顿轻声地说:“先生们,请等我戴上眼镜。这么些年,我的头发白了,眼神也不济了。”军官们的满腔怨愤在这一刻突然崩溃:八年共同生生死死的将军,如今老了。他站在大家面前,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他信奉的原则祈求自己的部下:不要用武力威胁文官政府的议员。一场可能的兵变,化解了。华盛顿替新生的美国做出了第一个选择:不要国王的专制,也不要以枪杆子维持的军政权。我在这里所感慨的,不是华盛顿将军的大公无私,我所哀悼的,是中国历史上那些如华盛顿般大公无私的英雄们,他们都成了民众给予统治者的祭品。 今天,华盛顿纪念塔宁静地高耸在美国国会大厦前方的广场上,可我们的这些英雄们呢?恕我无知,我还在努力寻找你们的名字。
评分在京东买书要有些书籍的基本知识,现在的书与古书不同路。书籍的历史和文字、语言、文学、艺术、技术和科学的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它最早可追溯于石、木、陶器、青铜、棕榈树叶、骨、白桦树皮等物上的铭刻。将纸莎草用于写字,对书籍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约在公元前30世纪,埃及纸草书卷的出现,是最早的埃及书籍雏形。纸草书卷比苏美尔、巴比伦、亚述和赫梯人的泥版书更接近于现代书籍的概念。 中国最早的正式书籍,是约在公元前 8世纪前后出现的简策。西晋杜预在《春秋经传集解序》中说:“大事书之于策,小事简牍而已。”这种用竹木做书写材料的“简策”(或“简牍),在纸发明以前,是中国书籍的主要形式。将竹木削制成狭长的竹片或木片,统称为简,稍宽长方形木片叫“ 方”。若干简编缀在一起叫“策”(册)又称为“简策”,编缀用的皮条或绳子叫“编”。 中国古代典籍,如《尚书》、《诗经》、《春秋左氏传》、《国语》、《史记》以及西晋时期出土的《竹书纪年》、近年在山东临沂出土的《孙子兵法》等书,都是用竹木书写而成。后来,人们用缣帛来书写,称之为帛书。《墨子》有“书于帛,镂于金石”的记载。帛书是用特制的丝织品,叫“缯”或“缣”,故“帛书”又称“缣书”。 公元前 2世纪,中国已出现用植物纤维制成的纸,如1957年在西安出土的灞桥纸。东汉蔡伦在总结前人经验,加以改进制成蔡侯纸(公元105)之后,纸张便成为书籍的主要材料,纸的卷轴逐渐代替了竹木书、帛书(缣书)。中国最早发明并实际运用木刻印刷术。公元 7世纪初期,中国已经使用雕刻木版来印刷书籍。在印刷术发明以前,中国书籍的形式主要是卷轴。公元10世纪,中国出现册叶形式的书籍 ,并且逐步代替卷轴,成为世界各国书籍的共同形式。 公元11世纪40年代,中国在世界上最早产生活字印刷术,并逐渐向世界各国传播。东到朝鲜、日本,南到东南亚各国,西经中近东到欧洲各国,促进了书籍的生产和人类文化的交流与发展。公元14世纪,中国发明套版彩印。15世纪中叶,德国人J.谷登堡发明金属活字印刷。活字印刷术加快了书籍的生产进程,为欧洲国家所普遍采用。15~16世纪,制造了一种经济、美观、便于携带的书籍;荷兰的埃尔塞维尔公司印制了袖珍本的书籍。从15~18世纪初,中国编纂、缮写和出版了卷帙浩繁的百科全书性质和丛书性质的出版物── 《永乐大典》、 《古今图书集成》、《四库全书》等。 18世纪末,由于造纸机器的发明,推动了纸的生产,并为印刷技术的机械化创造良好的条件。同时,印制插图的平版印刷的出现,为胶版印刷打下基础。19世纪初,快速圆筒平台印刷机的出现,以及其他印刷机器的发明,大大提高印刷能力,适应了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对书籍生产的不断增长的要求。 历史进程 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书是在5000年前古埃及人用纸莎草纸所制的书。到公元1世纪时希腊和罗马用动物的皮来记录国家的法律、历史等重要内容,和中国商朝时期的甲骨文一样都是古代书籍的重要形式。在印刷术发明之前书的拷贝都是由手工完成,其成本与人工都相当高。在中世纪时期只有少数的教会、大学、贵族和政府有著书籍的应用。直到15世纪谷登堡印刷术的发明,书籍才作为普通老百姓能承受的物品,从而得以广泛的传播。进入20世纪九十年代,随著网络的普及书已经摆脱了纸张的局限,电子书又以空间小、便于传播、便于保存等优势,成为未来书的发展趋向。 今天,人们能够了解中国三千多年前的奴隶社会状况,知道二千多年前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情形,读到优美的汉赋、唐诗、宋词、元曲……这一切,都有赖于古代的书籍。 中国最早的书籍,出现于商代,是用竹子和木头做的。竹子和木头是常见并容易得到的东西,在造纸和印刷术发明之前,缺少合适的书写材料,人们就把竹子和木头削成狭长的小片,用毛笔在上面写字。用竹子削成的狭长小片叫“竹简”,用木头削成的叫“木简”,它们统称为“简”。简上通常只写一行字,如果写错了,就用小刀刮去重写,所以古代把删改文章叫“删削”,这个词一直沿用至今。书籍开本有大有小,古代的简也有长有短,最长的三尺,最短的只有五寸。写一部书要用很多简,把这些简编连起来就成为“册”。编册多用麻绳,也用丝绳(称“丝编”)或皮条(称“韦编”)。古书中提到的“韦编三绝”,说的就是著名思想家孔子,因为经常阅读《易经》,把编简的皮条都磨断了三次。一册书根据简的长短决定用几道编,一般用二、三道编,多的用四、五道编。表示书的数量的“册”字,便是一个象形字,很像绳子把一根根简编连起来的样子。 春秋、战国和秦汉时期,人们已经普遍用竹木简做书籍。春秋战国时期还出现过写在丝织上的书--“帛书”,帛书比竹木简书轻便,而且易于书写,不过丝织品价格昂贵 ,所以帛书的数量远比竹木简书为少。东汉又出现了纸书,纸书轻便、易于书写,价格比较便宜,深受人们欢迎。以后纸书便逐渐流传开来,到了晋朝,纸书完全取代了竹木简书和帛书。
评分大师之书,质量自不待言。
评分蒙先生出版的书不多,有许多已经绝版,这本书和他的古代史讲义都还不错,便于我们一窥蒙先生的治学。
评分《蒙文通中国古代民族史讲义》收录了先君子文通公的讲义二种:一、《周秦民族史》,二、《巴蜀史的问题》。《周秦民族史》是一部老讲义,讲用在十年以上,曾经多次修改。本次重印是以川大讲义作为底本,而保留了河北女子师范学院讲义的第一章,增加了为龙门书局出版《周秦少数民族研究》时所写的《序》和另三篇附录。《巴蜀史的问题》是1959年所写的一篇论文,后经多次修改补充。1961年在川大历史系讲授“巴蜀史”专题课时,曾作为讲义印发。后将两种修改本整合为一,收入先君《巴蜀古史论述》(巴蜀书社1981年出版),今据此重印。兹为便于读者,窃不自嫌浅陋撮取其鄙意以为纲要大旨者,略缀赘语,置于简端,至于能否有裨高明,则非所敢知也。
评分印刷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好评
评分很好的东西
评分挺喜欢吴思的。他看历史,有点儿像鲁迅,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读史做研究,需要这点“小人之心”,才看得透彻。站得太高,指点江山,或是正人君子状,激扬文字,其实都打不着中国历史的要害。像吴思这般冷冰冰,在浩瀚史籍的犄角旮旯里挖出些活生生的事例,条分缕析,反倒塌实。有时又挺恨吴思的,嫌他把中国历史看得太透,且看着得没一样好东西。想起李嘉和我说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北京市为解决08奥运的交通问题,请来外国专家团实地考察,给出报告。外国专家站在我们立交桥上凝神看了半小时,摇摇头:“死循环,没得治。”把吴思看到的中国历史的所有症结综合起来,也是个循环,死循环。就像病菌顺着块腐处不断孳生,不断孳生,最后烂到面目全非。海瑞罢官后,气呼呼地说:“这等世界,做得成甚事业。”朱元璋听多了报告,感叹:“呜呼!为了方便生民而禁贪婪的官吏,刁民便乘机侮慢官长。为了维护官吏的威信而禁民众,官吏的贪心又勃然而起。没有人知道仁义在哪里,呜呼,治国难呀。” 看来不是没人想改变,可连皇帝老子都没辙的事,又能如何?真有点让人灰心丧气了。 我原先知道的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很累,没有制度上的保障来约束可能“恶”的王权,而儒家的信念又要求他们在“恶”的时代挺身而出,几近于赤手空拳。被小人进了谗言,流放千里,也没几个能真正忘情山水,还得心系朝廷,无法安身立命的精神困境想必苦不堪言。现在我又发现百姓面对官吏皇帝的侵犯,缺乏应手的反击武器。“抵抗侵犯主要依靠皇上和大臣的良心,依靠那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儒家式的迂阔和耿直。这未免过于软弱淡薄了。既然无法借用民间力量构筑利益对抗格局,好皇帝和好儒家的良心便陷入敌众我寡的战略态势之中,败局由此确定。”可百姓也不那么无辜,也非善类。黑泽明的《七武士》虽是个外国货,却把这点说了个透:七武士多NB啊,义务帮农民打退了山贼,结果呢,走得时候冷冷清清,没人搭理。岛田最后无奈地感叹“这次也算是一个败仗。胜利的不是我们,是农民”。就像吴思分析的“英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物,稳定的常规秩序中不需要英雄,也没有英雄的位置。民众尽管没有固定的脸谱,却始终是理性的趋利避害集团。他们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自己的利益是永恒的。英雄是顺民转化为所谓暴民的催化剂,是将扭曲的秩序拉回原位或部分拉回原位的发动者和组织者,而缴出催化剂和主使者(说白了,就是牺牲英雄)则是暴民回归顺民的象征和保证。大家都不愿意当暴民,都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英雄,在他们可以挑拨激化事态,可以裹挟和利用民意的时候,主动放弃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挺身当了民众贡献给统治者的牺牲。我对他们充满同情和敬意。”这可能是冰冷的《血酬定律》中最有温情,也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了。当时在我脑中浮现出的人物,不是中国人,而是华盛顿。美国独立战争结束后,最有力量的人无疑是掌控整支军队的乔治华盛顿将军。当时的美国政府一穷二白,欠着一大笔士兵的军饷和伤亡者抚恤。出生入死的军官们对文官政府很不满意,有人主张立统帅华盛顿为君主,被他严词拒绝。于是一些军官决议绕开华盛顿,私自谋反。华盛顿得悉后,火速冲入谋反者的会场,要给他们念一封议员的信。他手持信纸,却读不出来,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找着老花眼镜。华盛顿轻声地说:“先生们,请等我戴上眼镜。这么些年,我的头发白了,眼神也不济了。”军官们的满腔怨愤在这一刻突然崩溃:八年共同生生死死的将军,如今老了。他站在大家面前,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他信奉的原则祈求自己的部下:不要用武力威胁文官政府的议员。一场可能的兵变,化解了。华盛顿替新生的美国做出了第一个选择:不要国王的专制,也不要以枪杆子维持的军政权。我在这里所感慨的,不是华盛顿将军的大公无私,我所哀悼的,是中国历史上那些如华盛顿般大公无私的英雄们,他们都成了民众给予统治者的祭品。 今天,华盛顿纪念塔宁静地高耸在美国国会大厦前方的广场上,可我们的这些英雄们呢?恕我无知,我还在努力寻找你们的名字。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
© 2025 book.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静思书屋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