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 “文人原本是怪胎”——“公知”為何坍塌?“斯文”如何掃地?易中天係列文章,厘清中國文人的品格和品類,清算古往今來中國文人的“紅”與“黑”。易中天說:無意招誰惹誰,隻是想說就說。杯具啊杯具……
◆ “改革是沒有任期的”——反對票不該是奇跡,正義是不是一座很遠的橋,該以人為本的,不拿人當人……談教育、論時事、辯儒學,針針見血。
◆ “那時我們唱紅歌”——暢談紅色年代離奇荒誕的紅歌往事,以及黃歌、藍歌、白歌、黑歌、灰歌、綠歌……睡覺還早,一起聊聊。
內容簡介
《斯文:幫忙、幫閑、幫腔、幫凶及其他》為易中天教授談文化嘴臉的諸文結集。
“文化人的分野”係列文章,從孔子時代追溯文人的源頭,探求文化人的品格和品類的分野,在對士人、學人、詩人、文人等類型的區分中,考量風骨、氣節、擔當、性情、學養和理想,穿透皮相,排列齣文化人的精神光譜,燭照中國文人在曆史和當下社會中扮演的幫忙、幫閑、幫腔、幫凶及其他角色。在人格光譜的比對中,分明映現齣中國古今文人的紅與黑。
另有長篇訪談《那時我們唱紅歌》,暢談紅色年代的“紅歌”往事,透視“紅歌”歲月的荒誕和離奇。此外,又有係列專文,就儒傢的遺産,與鞦風論道;從藥傢鑫的悲劇,反觀中國教育的缺失及教育官僚的職責與擔當,伸張科學的方法和科學的精神;以“方韓之爭”,辨析公民的權利與言論的自由。
在《我的父親易庭源》一文中,易中天深情追憶父親那樣一位老派共産黨員的點滴往事。
作者簡介
易中天,1947年生,湖南省長沙市人,1965—1975年在新疆生産建設兵團工作生活,1975—1978年在新疆烏魯木齊鋼鐵公司子弟中學任教。1981年畢業於武漢大學,獲文學碩士學位並留校任教,現任廈門大學人文學院名譽教授。著有《品三國》、《帝國的終結》、《費城風雲》、《我山之石》、《書生傻氣》、《公民心事》、《斯文》等。
目錄
【第一輯】——文化人的分野
文人原本是怪胎 ——“文化人的分野”之一
詩人與文人——“文化人的分野”之二
學人與文人——“文化人的分野”之三
士人的風骨——“文化人的分野”之四
文人真麵目——“文化人的分野”之五
文化氣質與文化血型——“文化人的分野”之六
誰都可能是文人——“文化人的分野”之七
做人要做怎樣的人——“文化人的分野”之八
【第二輯】——新新儒傢
我們從儒傢那裏繼承什麼,又該怎樣繼承
這樣的“孔子”不離奇嗎——與鞦風先生商榷
儒傢的限政隻能是徒勞——再與鞦風先生商榷
獨尊儒術:革命還是參股——兼答鞦風先生
【第三輯】——再談教育
“後藥傢鑫時代”之某校
藥傢鑫案:啥教訓,咋整改
誰把藥傢鑫變成瞭凶手
兒童節:何妨也是“親子節”
改革是沒有任期的
最該以人為本的,最不拿人當人
【第四輯】——憤不顧身
反對票不該是奇跡
正義是不是一座很遠的橋——由音樂劇《時光當鋪》所想到的
“擦桌子的主義”之排列組閤
惟其獨立,方能妥協
美德本是天良
文化是個慢活——答《人民日報》記者潘衍習
放水養魚——答《南方都市報》記者王晶
傳統文化不是道德缺失的解藥——答《中國經濟導報》記者馬蕓菲
“文化入世”與“文化航母”
國罵?漢罵?非非罵——答《楚天都市報》記者陳倩
我看方韓之爭
兔子怎樣證明自己不是駱駝
決不能再設“道德祭壇”——從“方韓之爭”說開去
【第五輯】——我和我爸
我的父親易庭源
那時我們唱紅歌
精彩書摘
【易中天論“文人”】
漢魏以後的“文人”,俗稱“筆杆子”。他們是為皇權或當局服務,幫閑、幫腔甚至幫凶的讀書人。歌功頌德,是幫腔;吟風弄月,是幫閑;為文字獄提供“證據”,深文周納,羅織罪名,上綱上綫,則是幫凶。沒有文人,單靠皇帝,根本就實現不瞭“文化專製”。《韓詩外傳》說,君子要“避文士之筆端”,並非沒有道理。……
幫腔和幫閑,也有等級或品級。高級的舞文弄墨,中級的插科打諢,低級的溜須拍馬。
士人則可以挑肥揀瘦,朝秦暮楚,愛理不理,愛來不來,端足瞭架子擺足瞭譜。反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投八路。於是,他們不但是中國最早的“文化工作者”,也是中國最早的“自由職業者”。
文人呢?纔也是有的,情就靠不住。因為文人的“本職工作”,主要是幫腔和幫閑。這就要幫得上,用得著,隨時都能滿足需求。皇上好大喜功,就寫“封禪之文”;皇上聲色犬馬,就作“登徒之賦”。嗬嗬,說得難聽一點,文人就像“應召女郎”,必須“召之即來,來之能乾”。情感是否真實,那就講不得瞭。
這樣一說,分野也就清楚:詩人是“我要寫”,文人是“要我寫”。“要我寫”,也未必就是皇帝下聖旨,或上麵派任務。也有並無指令號召,自己就“上杆子”的。文人的頭腦裏,都設定瞭程序。一到某個時刻,某種關頭,則無論地位高低、在朝在野,便都會競相獻藝。如果是節慶或紀念日,就把頌詩寫得花團錦簇;如果是搞階級鬥爭、反和平演變,則把檄文寫得義憤填膺。總之,主動、自覺、搶先、緊跟。至於自己的情感,隨時都可以調整。
文人不講“氣節”,隻講“節氣”。到什麼季節,就開什麼花;颳什麼風,就使什麼舵。名為“與時俱進”,實為“與勢俱進”。哪邊得勢,或可能得勢,就往哪邊靠。
所以,文人的“風骨”,極其靠不住。就算有,也一定是“做”齣來,不是“長”齣來的。就連他們的“反骨”,也不過“另一副嘴臉”……
士人有真風骨,學人有真學問,詩人有真性情。文人呢?隻有花腔,沒有學養;隻有欲望,沒有理想;隻有風嚮,沒有信仰。所以,他們也“隻有姿態,沒有立場”。盡管那姿態,往往會秀得“絢麗多彩”,能夠“顛倒眾生”,甚至“驚世駭俗”。
這也並不奇怪。前麵說過,文人的“本職工作”和“曆史使命”,就是幫閑和幫腔,偶爾幫凶。隻不過,有幫得上和幫不上、受重用和被排擠、體製內和體製外之彆。但,無論當班還是待業、在崗還是編外,甚至不過“閑雜人等”,其實“自作多情”,也都要走颱、獻藝、開屏,而且是秀給彆人看的。需要什麼學養、理想、信仰,也不需要自己獨立的立場,“風姿綽約”即可。
故,文人也可能有學問,但那是用來賣弄的;可能有性情,但那是用來錶演的;還多半會有聰明纔智,但那是用來舔痔瘡的。
文人是我們國傢、民族和社會的“錶演者”。他們的錶演,就是我們的錶演,是我們的“集體錶情”。……文人必須實際上是“皇權的傳聲筒”,錶麵上卻是“民意的代言人”。
文人則“隻有姿態,沒有立場;隻講錶情,不講實情”。需要“歌功頌德”,就“滿臉燦爛”;需要“排憂解難”,就“眼淚汪汪”;“群情激奮”之時,也能“仗義執言”一把。文人的清高和俠義未必可靠,未免可疑,原因即在於此。總之,沒有恒定價值觀的文人就像煙花:光彩奪目,一地紙屑。
◎ 精彩選讀
【士人的風骨——“文化人的分野”之四】
一 士與知識分子
認真說來,士或士人,作為概念或稱呼,已經是曆史瞭。今天沒有“士”,隻有“知識分子”。所謂“知識分子”,又有廣義和狹義兩種。廣義的指“有較高文化水平,從事腦力勞動的人”,狹義的特指“社會的良心與良知”。這兩種,都與“士”有關。
廣義的知識分子,是士人身份的現代化。古代的士,原本就是一種“社會分工”和“職業身份”。所謂“士農工商”,即意味著農是莊稼人,工是手藝人,商是生意人,士是讀書人。要求最嚴的時候,士人除瞭讀書,以及因為讀書而做官,不能從事彆的行業。當然,躬耕於垅畝,是可以的。但,耕是副業,讀是主業。耕讀為本,是因為國傢重農;詩書傳傢,纔是命脈所係。親自到地裏乾活,帶有“體驗生活”的性質。
所以,士人可以不耕,不能不讀。開作坊,做生意,就更不行。劉備賣履,嵇康打鐵,當時便都算“齣格”。讀書做官,則理所當然。做官以後,也還要讀書,有的還寫寫詩,做做學問。這就叫“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論語?子張》)。
可見,古代的士,就是讀書人,而且是“職業讀書人”。或者說,是在讀書與做官之間遊刃有餘的人。因為“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的“優”,是優裕的意思。也就是說,做官輕鬆自如,就做點學問;治學精力過剩,就當當官員。這是古代士人的最佳狀態。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典型的士大夫。
這樣的人,今天恐怕不多。今天受過高等教育的,即廣義的知識分子,其實未必都讀書。教科書當然是要讀的,但那叫“學習”或“上課”,不叫“讀書”。畢業以後,也未必都要做官,更很少有人再去務農。他們可以當白領,做律師,辦企業,搞藝術,成為科學傢,都正大光明,自由平等。讀書,則隻是業餘愛好。因此,我們很難從職業身份,來認定誰是士,誰不是。甚至讀不讀書,也不足為憑。要知道,就連文人,也讀書的。
不看職業,也不看讀書,那看什麼?看精神。實際上,士或士人在古代,既是一種“職業身份”,又是一種“文化精神”。狹義的知識分子,則是士人精神的再傳承。因此,本係列文章所說的士人,也包括其他,都是指某種精神類型、氣質類型或人格類型,甚至隻是一種“文化符號”。比如梅蘭芳,職業雖是藝人,卻不但成就極高,更在抗戰時期,錶現齣傳統士大夫的精神氣質。因此,文化界普遍視他為士人,要尊稱“梅先生”的。
那麼,士人的精神、氣質和人格特徵是什麼?
二 擔當與擔待
我認為,就是有風骨、有氣節、有擔當。“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滕文公下》),是有風骨;“窮不失義,達不離道”(《孟子?盡心上》),“可殺不可辱”(《孔子傢語?儒行解》),是有氣節;“仁以為己任”,“死而後已”(《論語?泰伯》),是有擔當。
擔當是廣義的,包括“好漢做事好漢當”,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有此一條,即可無愧為“士”。但嚴格意義上的“士”,還得有“天下之擔當”。這種擔當,古之士人,一般都有。後之士人,也“可以有”。但如果是“國士”,則“必須有”。劉備寄居劉錶之下時,就曾當麵痛斥一個名叫許汜的人,說他明知天下大亂國難當頭,卻居然“求田問捨,言無可采”,真是徒有國士之名,當為士林不齒(《三國誌?陳登傳》)。
可見古人心目中的國士,必須像《畢業歌》所雲,能夠“擔負起天下的興亡”。至於“無雙國士”,則恐怕隻有像諸葛亮那樣纔行。可惜這樣一位難得的士人,卻被《三國演義》歪麯為自命清高忸怩作態的酸腐文人,作夠瞭秀纔齣山,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詩人和學人,則可以不必有此擔當。真正的詩人,當然也都是與國傢民族同呼吸共命運的。他們的作品,也一定是人民的心聲。但這是“反映”,不是“擔當”。同樣,學人也可以撰寫時評,發錶政見,以天下為己任。但這時,他已經是士人瞭。或者說,是具有士人精神的學人。純粹的學人,完全可以“兩耳不聞天下事”。正如純粹的詩人,完全可以“每有閑情娛小我”。天下和國傢,是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的。隻要為社會和人類,提供瞭高質量的學術成果和藝術作品,就是真正的學人和詩人。
至於文人,則是沒有擔當的,也彆指望他們有。幫閑和幫腔,要什麼擔當呢?有“眼色”,能“揣摩聖意”即可。至多,有點兒“擔待”。比方說,皇帝或上級犯瞭錯誤,便挖空心思替他們擦屁股,打補丁。2007年,陳水扁誇人時誤用“罄竹難書”一詞,輿論嘩然。曆史學傢齣身的“教育部長”杜正勝,便硬說這成語沒有貶義,用在哪兒都行。看來,替主子文過飾非,也是古今如一,兩岸皆同,而且“駕輕就熟”的。
如果實在打不瞭圓場,主子又不想認賬,文人便或自願或被迫,或半自願半被迫地去當替罪羊。還有,揣摩失誤,站錯瞭隊,錶錯瞭情,得自認倒黴。賴得一乾二淨的也有。哪怕白紙黑字寫著,眾目睽睽看著,當事人都還活著,也不承認。但,你可以不認錯,不能不認賬。賬都不認,哪有擔當?連擔待都沒有!
這就是士人與文人的區彆之一。士人有擔當,文人得擔待。擔當是對天下的,擔待是對領導的;擔當是自覺的,擔待是無奈的;擔當是對自己負責,擔待是幫彆人賴賬。所以,士人,也包括詩人和學人,都能文責自負。文人,則隻要有可能,一定推到彆人頭上。而且那“彆人”,也一定不是皇帝或上級。除非那上級,是上上級正好要收拾的人。
……
前言/序言
斯文:幫忙、幫閑、幫腔、幫凶及其他 epub pdf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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