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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了解欧洲,从了解哈布斯堡开始;了解哈布斯堡,从了解家族全史开始
神圣罗马帝国、金羊毛骑士团、十字军东征、“日不落”帝国、三十年战争、一战……这些我们熟悉的名字和事件,全都与哈布斯堡家族有关。从13世纪到20世纪,哈布斯堡王朝在欧洲叱咤风云,家族中出了多位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们通过征战、联姻统治着欧洲与新世界。这是一个一举一动皆能引发巨大连锁反应的家族,要真正了解欧洲,就不能避开哈布斯堡王朝。
从11世纪到20世纪,《哈布斯堡王朝:翱翔欧洲700年的双头鹰》讲述这个家族从兴起到衰落的全过程。这部哈布斯堡王朝史诗诉说着家族的传承、变革、动荡、起落,用家族内部视角,观看欧洲大陆千年来的兴衰起伏。阅毕这部史诗,我们对历史的感受将带上不同的色彩。
2. 历时近30年,在翔实史料中感知历史,用文学笔法写就千年兴衰
在近30年的时间里,历史作家卫克安奔赴世界各地,搜集考古和历史资料,从羊皮纸、手抄本、古老文书、画作、雕塑中,真切感知历史。他用历史的工具、考古学家的思维方法、社会学和文化人类学的见解、艺术史家的眼界,以文学笔法重述哈布斯堡王朝的历史。哈布斯堡王朝的伟业与失败、荣耀与羞辱、爱与恨、忠诚与背叛,一个个故事,一段段历史,全都展现在我们眼前。
此外,也不妨看看那50多页的叙述式注释。这本书的尾注,有如《玫瑰之名》中紧锁之门背后的图书馆,蕴藏着在正文里无法尽述的意图和洞见。
3. 传奇人物与动荡历史进程的交织
历史自有其发展的逻辑,但参与推动历史进程的,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操控欧洲历史的哈布斯堡家族,其成员个性鲜明,野心勃勃。疯女王胡安娜、堂吉诃德式的马克西米利安、因同茜茜公主的婚姻而著称的弗朗茨·约瑟夫一世……这些传奇人物的信仰、权谋、征战、爱恨、生死,都在有意或无意间改变了欧洲。他们既操纵着历史,又是时局的产物;他们汲汲于塑造完满的形象,但成败却要留给后人评说。与动荡的历史进程相互交织,他们的人生成为传奇,也见证了历史。
4. 探寻哈布斯堡家族的统治秘密
哈布斯堡家族这个11世纪之初还不太起眼的小家族,是如何一跃成为历史的操控者,又是如何统治幅员辽阔的多民族帝国的?
卫克安的答案是,联姻,还有通过文化塑造家族形象。联姻令哈布斯堡王朝的势力迅速扩张,却也种下了家族衰败的种子。哈布斯堡家族深知,想象的力量往往能*刀剑的力量,为王朝提供无形的保护。因此,他们缔造了庄重的仪式感,使用艺术作品彰显家族荣光,利用印刷品主张自己的权利……这些特别的手段,成为他们统治的辅助。书中的古老插图,正是他们统治手腕的注脚。
内容简介
在六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哈布斯堡家族这个11世纪末迅速崛起的皇族在欧洲叱咤风云,堪称历史的操控者。
在鼎盛时期,哈布斯堡王朝曾控制从奥地利到亚得里亚海,从北非到墨西哥的大片领土。他们以胜利者姿态征服半个地球,建立了头一个“日不落”帝国,将欧洲带入现代历史。这个辉煌家族的一个举动便可引发巨大的蝴蝶效应。哈布斯堡家族的斐迪南二世因宗教政策在波希米亚引起反抗,冲突演变成1618—1648年的三十年战争,改写了欧洲版图。为争夺西班牙王位,哈布斯堡王朝和波旁王朝引发大战,从1701年持续到1714年,将欧洲大部分国家卷入其中。即便到了王朝末路,哈布斯堡家族依然有撼动世界的力量,那规模惊人的“一战”,其导火索便是哈布斯堡末代皇储的遇刺。
人们对哈布斯堡家族的评价颇为两极,有人说他们是施行残暴统治的魔鬼,也有人说他们是无法融入现代世界的活化石……在这部史诗式的叙述历史中,广受好评的历史作家卫克安还原这一神秘家族的面貌,探索这群个性鲜明统治者的智慧、手腕、巧计,展现他们的荣耀、伟业与失败。
卫克安写的是历史,用的却是考古学家、人类学家、艺术史学者的视角。跟随他的脚步,我们将看到器物、文化、事件背后的深刻意涵,亲历哈布斯堡王朝这头翱翔欧洲700年的双头鹰从兴起到没落的全过程,并经由一个伟大王朝的起伏,感知欧洲大陆的兴衰。想要真正理解欧洲的读者都应该来读读这本书。
作者简介
[英] 卫克安(Andrew Wheatcroft)
广受好评的历史作家,早年求学于剑桥大学基督学院及马德里大学。他撰写了多部关于19世纪和20世纪历史的著作。他的近作是与理查德·奥弗里(Richard Overy)合著的《战争之路》(The Road to War)。
他的博学睿智,奠基于扎实的研究和广泛的游历。为写作《奥斯曼帝国》(The Ottomans)和《哈布斯堡王朝》,他奔赴世界各地,对土耳其、北非、西班牙、意大利、匈牙利、捷克共和国、奥地利、德国、法国和美国等历史现场进行实地考察。
他现定居于苏格兰的邓弗里斯郡,执教于斯特林大学。
精彩书评
★卫克安相当了解哈布斯堡王朝统治疆域内复杂的地理情况。我特别欣赏他对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见解。此外,他总能恰到好处地联系起君王与他们为自己建立的丰碑。
——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
哈佛大学历史系教授、牛津大学耶稣学院研究员,《西方的衰落》作者
★《哈布斯堡王朝》的写作历时近三十年,如此长时间的酝酿产生了丰硕的成果……卫克安着意呈现哈布斯堡家族在几百年统治过程中的自我评价,审视他们有意无意间向世人展现的形象……想真正了解欧洲的人都该来读读这本书。
——艾伦·马西(Allan Massie),《每日电讯报》
★卫克安把哈布斯堡王朝的历史写得既有趣又易懂。这个以专注内部事务和同族联姻著称的家族极为耀眼。毕竟,还有哪个皇室能产生出这么多令人难忘的人物?疯疯癫癫的女王胡安娜、生养众多的玛丽亚·特蕾莎,还有堂·吉诃德式的墨西哥‘皇帝’马克西米利安。
——迈克尔·克里根(Michael Kerrigan),《苏格兰人》
★卫克安很注重从视觉角度表现历史,他对艺术作品和仪式庆典着墨甚多,那都是哈布斯堡王朝用以确立自身形象与地位的……读者能看到这个家族的统治者是多么倔强、有耐心,又多么忠于职责。
——安德鲁·怀特塞德(Andrew Whiteside),《华尔街日报》
目录
引言
致谢
序言
1. 鹰堡(1020—1300)
2. 我们的事业(1300—1400)
3. 普世帝国(1400—1500)
4. 金色男人(1500—1550)
5. 决不妥协的血战(1550—1660)
6. 幸运的奥地利——幸福的国度(1660—1790)
7. 最后的侠士(1790—1916)
8. 奥地利的终结:真的结束了吗?(1916—1995)
家谱
注释
专有名词对照表
精彩书摘
第7章 最后的侠士(1790—1916)(节选)
弗兰茨(家里人总是称呼他弗兰西)在奥洛穆茨的第一天就决定将他的名号定为“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名字响亮,又同时纪念了他的祖父和叔祖。
新君主继位伊始,各方就开始营造对他的狂热崇拜。首先得到强调的是他的年轻与活力。接着,在他与巴伐利亚的伊丽莎白即人们熟知的“茜茜公主”结婚以后,他的形象就成了年轻的爱人,很快,他又成了是慈爱的父亲。后来,据说哈布斯堡帝国的孩子们都知道上帝的模样,因为在每一个学堂里都有他那满脸胡须的和蔼脸庞。约瑟夫·罗思(Josef Roth)在他的小说《拉德斯基进行曲》(The Radetzky March)中描写了与他同时代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的事物。
卡尔.约瑟夫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皇帝画像。弗兰茨·约瑟夫身穿月白色的将军制服站在那儿,胸前斜挎着鲜红色的宽绶带,脖子上挂着金羊毛骑士饰链……卡尔.约瑟夫还记得他参军后的头几周,每当看到这幅画像时他心中那种自豪而欣慰的感觉。那时候就好像皇帝随时会从那窄窄的黑色画框中走下来,来到他身边。可是渐渐地,这位“至高无上的战争君王”在那些邮票和钱币上的形象让人习惯了,变得平淡无奇了。在军官办公室里他的画像,看起来就像是某一位天神献给他自己的隐秘祭品……在家里,一幅同样的画像挂在“地区专员”(他父亲)的书房里。画像还挂在军校的巨大的礼堂里。挂在兵营上校的办公室里。还有成百上千的弗兰茨·约瑟夫皇帝的画像挂在哈布斯堡王朝的领土上,东西南北四面八方深入他的人民当中,无处不在,就好像上帝在全世界无处不在一样。
弗兰茨·约瑟夫以约瑟夫二世和利奥波德二世的方式,把自己树立为人民的“第一号公仆”,这是个独特的君王形象。不论在战争期间还是和平年代,对于他统治时期出现的许多问题和遭受的诸多失败,他都能够直接从自身找原因,勇于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他是许多人研究的对象,可他始终让人捉摸不透。大多数对他个人的评价都是在他年老时才写出来的。这些回忆录虽然常常充满深情,但也只不过把他描述成一个不断卖弄学问和过分追求个性的人。有时候,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皇帝”,他自己的需求很简单,就睡在办公室后面一间小屋子里一张简朴的铁架子床上。而有的时候,他是一个军事独裁者,会因为一个军官的衣袖没按规定数量钉上扣子而大发雷霆。
有一次吃晚餐的时候,皇帝一直盯着桌子另一头一位年轻的值班军官看。晚餐结束后,宾客们都走到了花园里,弗兰茨·约瑟夫
径直走到那位中尉的面前对他大吼:“为什么不按规定穿衣服?”这位军官脸色惨白,极为不解。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他的君主。很显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皇帝发这么大火为的是什么。皇帝也看出来了,变得更加生气:“你的袖子上没钉纽扣。你不知道吗?”这位中尉绝望地看了一眼没有纽扣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颤声回答:“是,陛下,我真的不知道!”皇帝气得发抖,大声喊道:“那说明你是不懂规矩。这真太可恶了。”
不过,这个故事还有个未成文的结局。皇帝第二天还在对此种世风日下大批特批,然后有人告诉他这件事错不在那个军官。不管规定如何,大多数做军装的裁缝都已经不再在军装上钉扣子了,因为那些扣子现在已经是纯粹的装饰了。弗兰茨·约瑟夫静静地听完,说“这是完全错误的”,然后传令让他自己的裁缝给那位年轻的军官做一套新军装,要在袖子上钉上扣子,钱由他出。他还在后来的一个场合专门把那位执勤军官找出来,对他进行了表扬。“这是完全错误的。”这句话是指他自己反常的严厉行为,还是指军装裁缝自作主张的“恶行”,我们不得而知。
对一个早已作古的人,我们不可能再对其内心和性格做深入的探究,对弗兰茨·约瑟夫更是如此。库恩·海德瓦里伯爵曾为皇帝服务了30年,记者亨利·威克姆·斯蒂德问过他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伯爵想了想后回答:
我不了解他。不论在奥地利还是匈牙利,我可能比其他任何一个大臣待在他身边的时间都长,但是我不了解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对他是了解的。当事情很顺利,他心情大好的时候,也就是他大笑和逗趣的时候,我常常会想,“我马上要看到他真正的样子了”。而就在此时,他身上便已经蒙上了一层轻纱,隔开了他和我,让他与任何人情绝缘。轻纱后面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君王,他只相信他自己神授的权力,相信他只对神负有责任。如果你想研究这位皇帝,你必须先研究最后这60年的奥匈帝国历史。
大多数对弗兰茨·约瑟夫的评价都采用了这种方式,试图呈现所看到的表象,武断地认为在这层轻纱后面他也没什么两样。于是,表象就是他的全部。正如马尔古蒂所说,弗兰茨·约瑟夫确实是“秩序的倡导者”。老年的他喜欢有序的生活,不喜欢被打扰。他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利用自己的权威确保他的想法就是法律。他统治的前几年,政府的行为完全是他个人意志的体现。他早期的传记作家约瑟夫·雷德利希(Joseph Redlich)这样写道:
人们都说哈布斯堡家族中有许多人天生就具有真正艺术家的特质,因为他们有着根据自己的意志来完成从无到有过程的强大的冲动……从他们家族的先祖传下来的这种玄妙特质却在弗兰茨·约瑟夫枯燥死板的性情中没太体现出来,他总是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这个20岁的年轻人有着与梦游相差无几的表情,表现出的是一种刻板的平静。他认为现代的、技术上行之有效的专制统治是应对革命的唯一办法,并且单凭个人意志,在其帝国的几乎所有地方都将其付诸实践。在这一点上他还真是与艺术家有相似之处,艺术家也是借助某种材料向外界传达自己的思想和想象。
他是不是把这种公事公办的习惯性态度也带到了私人生活中呢?也许他在家里,甚至是在床上,也是非常沉闷,毫无生气的官僚模样吧?
对此也有不同的观点。他绝不是空有一副皮囊,不是罗伯特·穆齐尔(Robert Musil)所谓“没有个性的人”,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强烈情感的人,只靠着秩序的躯壳活着。弗兰西的动力来自自己的意志和激情。在这些方面他严格克制和约束着自己。秩序、形式和制度是治理一开始那种混乱局面的办法。但在他的一生中,也有情感占上风的时候。蒙在他身上的轻纱被揭开,露出他的真容的时候也不少。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时刻,就是他结婚的时候。他父亲的婚姻是包办的,他祖父的前两位伴侣是约瑟夫二世和利奥波德二世挑选的。大公夫人索菲一直认为他是个听话的孩子,希望他在这件事上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家族传统)行事。但是他并没有选择母亲选中的人做妻子,而是选择了那个人的妹妹。他第一次见到他的表妹巴伐利亚的海伦妮(内内,给他选定的新娘)和她的妹妹伊丽莎白(茜茜),是在温泉小镇巴德伊舍的一个度假旅馆。那是1853 年他生日的前三天。他们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他虽然按规矩见了海伦妮,但是注意力始终没离开过当时要许配给他弟弟的茜茜。事后,卡尔·路德维格告诉他的母亲:“妈妈,弗兰西非常喜欢茜茜,胜过喜欢内内。你看吧,他一定会选择茜茜而不会选择她姐姐的。”大公夫人说:“这是什么想法?弗兰西太任性!”他的弟弟说对了,而且谁也劝不动弗朗茨·约瑟夫。经历了一场旋风般的恋爱之后,他连着两天给母亲施压,让她说服自己的妹妹,即茜茜的母亲同意了这桩婚事。然后在次日,也就是8月19日的晚上,他和16岁的茜茜订了婚。第二天早上,在弥撒仪式的最后,弗兰茨·约瑟夫领着茜茜走上祭坛,请求神父祝福他和他未来的妻子。
他爱上茜茜是因为她“浓密的秀发,与她那双小鹿一般羞涩的眼睛非常相配”,他对她的感觉充满幻想,与实际有很大差距。实际上,她是一个不善交际的女孩,不好相处,对他那不顾一切的激情感到受宠若惊,而且吓坏了。穿着军装的他潇洒英俊,要是不提他那尊贵的身份,还真是一个童话中的王子形象。他对她的爱从初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消退过,而茜茜却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对他燃起过激情。他们在巴德伊舍的最后几天时间里,他带着她坐着敞篷马车在树林里走了很远的路。当太阳落山之时,寒意袭来,他把自己的军服斗篷披在茜茜的肩上,对着她耳语:“你知道吗?我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快乐心情!”这个斗篷成了他们未来关系的真实写照。最终,茜茜开始不满他包办一切的令人窒息的关怀,也不能理解当她拒绝他呵护的手臂时为什么会被认为冷漠。弗朗茨·约瑟夫在给她写的信中也都是满满的爱意。每当他们分开的时候,他都会很有规律地写信给她,称呼她“亲爱的天使”,或者“最最亲爱的唯一的天使”。从1867年开始,茜茜对匈牙利和匈牙利人产生了极大的热情,他就总是以匈牙利语“我可爱的最亲爱的心肝”,或者“我心中的爱”作为信的开头。还有,他也不再在信中签上“弗兰茨”这个名字,而是“你的小男人”,或者“你的小人儿”。他在1898年9月12日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结尾是“再见,我最美丽的最好的和最心爱的天使”。而这竟一语成谶,因为她永远也收不到了。当这封信送到日内瓦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她被一个意大利的无政府主义者用锋利的锉刀刺杀身亡。
当这个消息传到弗兰茨·约瑟夫那里时,他焦虑地从信使手中一把抢过电报,撕开来看。当他读到“皇后陛下刚刚过世”时,他坐在办公桌旁控制不住地痛哭起来。他嘟囔着:“我现在在这世上一无所有了……没人了解我们彼此有多相爱。”接着,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得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孩子们。”情感需求和职责之间的这种矛盾,始终是他和茜茜在婚姻生活中争吵的原因。他想尽办法满足她的需求,允许她不受皇后身份的束缚去自由生活、旅行并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不论是去希腊的各岛屿,还是在英国郡县打猎,或者在法国和德国微服游历。他想尽办法吸引她回家,最成功的做法就是在匈牙利格德勒(Gödöllö)给她建了一个家,那可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他对她很慷慨,给她钱,送给她各种礼物。可这一切都徒劳无功。说他“在卧室里也像官僚”或许不准确,但他一直保持着皇帝的威严,那已经成了他的第二张面孔。
但在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非常浪漫。表面上他们是一对理想的伉俪,一个是身材修长的年轻军官,一个是一头深棕色秀发的婀娜新娘。韦斯特摩兰(Westmoreland)女伯爵亲眼见到了茜茜到达维也纳时的情景。
他们是你能想象得出的最迷人、最般配的夫妻。她比自己的画像好上千倍。任何一幅画都展现不出她的清新、率真、温婉和知书达理,以及她每一个优雅十足的动作。她的容貌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五官很精巧,肤色白皙清爽,嘴唇如红珊瑚,一双棕色的眼睛不是很大,眼窝很深但是眼睛很亮,头发很漂亮……她中等个头,身材迷人,身形苗条柔软,有着漂亮的肩膀和圆润的胳膊,气质尊贵,声音年轻柔和。我看到她乘船抵达努斯多夫……船刚靠岸,皇帝就跑过栈桥,在众人面前拥抱了她。我无法描述这一个简单自然的动作引起的轰动效果。不仅是岸边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站在我旁边的许多人眼睛都湿润了……
此事的各种纪念品供不应求。他们订婚时,一个广受欢迎的纪念品是印有他们肖像的瓷器。那位艺术家根本不知道这位神秘新娘的长相,所以把她头发的颜色完全给弄错了。维也纳瓷器工厂生产了一套三个小雕像。第一个雕像,他们身穿蒂罗尔农民的服装,她坐着仰望他,他爱护地俯视着她。第二个是他们作为新娘新郎的样子,二人手牵手,充满爱意地对望着。最后一个,他们是一对骄傲的父母,她怀抱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索菲(她出生于1855年4月),而他则以骄傲和惊奇的目光注视着孩子。但是现实却与此有着极大的差距。
茜茜和她的婆婆大公夫人索菲两个人都有极强的个性,她们之间的冲突从茜茜婚后不久就开始了,而她们之间还有一层姨母和外甥女的关系,使得一切变得更为复杂了。茜茜的母亲既向着自己的妹妹,也割舍不下对女儿的亲情。茜茜养育自己的孩子,名字也叫索菲的长女以及第二个孩子吉塞拉(Gisela,出生于1856年7月)的方式,遭到婆婆的横加干涉,她非常不满。1856年,她和弗兰茨·约瑟夫访问威尼斯的时候,不顾婆婆的反对,坚持把大女儿带在了身边。1857年春季访问布达佩斯的时候,她则把两个孩子都带在了身边。他们第二次访问时,刚到达目的地不久,两个孩子就都发高烧病倒了,茜茜本来希望取消即将开始的对匈牙利乡村的访问。她和弗兰茨·约瑟夫都陷入了“最大的痛苦之中”,他给母亲写信:“那个小东西不断哭闹着,让人心痛不已……你可以想到茜茜和我有多么痛苦。”但是最终他坚持认为,履行国家的职责就意味着要尽到自己的义务,所以她不得不丢下正在吐血甚至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的大女儿,带着满脑子孩子的哭闹声起程离开了布达佩斯。5月28日,当访问的行程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说索菲的病情恶化了。他们回到匈牙利首都仅仅几个小时以后,刚刚过了两岁生日的“宝宝”就夭亡了。
茜茜始终没有对索菲的死完全释怀。这之后过了一年多,即1858年8月21日,她完成了哈布斯堡家族的使命,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们盼望已久的继承人。弗兰西看到儿子的时候,流下了眼泪。他形容儿子“不漂亮,但是体格好,非常健壮”。他给儿子起的名字是鲁道夫·弗兰茨·卡尔·约瑟夫(Rudof Franz Carl Joseph),鲁道夫的名字强调了哈布斯堡家族的历史渊源。为庆祝他的诞生创作了一幅彩色版画,画面上的婴儿脖子上围着金羊毛骑士项饰,被放在一个摇篮里。摇篮吊在一根只能用“超巨型”来形容的柱子上,上方是一幅第一个鲁道夫的画像,他那幸福的父母上方是飞翔的天使。他的特殊地位还以另一种形式体现出来。弗兰茨·约瑟夫赐予他“皇储”的称号,以区别于其他的皇子,代表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长子,有可能成为罗马人民的国王。但是到鲁道夫过两岁生日的时候,他父母的关系却几乎破裂。1860年11月,茜茜因为健康原因执意要去马德拉旅行并在那里长住。她的御医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但对外称她感染了结核。维多利亚女王派了一艘游艇给她使用。她在马德拉度过了那个冬天,后于1861年5月月末回到了维也纳。过了一个月多一点,弗朗茨·约瑟夫就又要跟她道别了,因为她要动身去希腊科孚岛。10月,弗兰茨·约瑟夫到她在地中海的度假地去看她并答应她,可以等她身体好一些再回到他身边。1862年8月,她在他还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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