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1·潛龍在淵 天蠶土豆作品 知音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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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蠶土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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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 南京愛讀圖書專營店
齣版社: 長江齣版社
ISBN:9787549254361
商品編碼:24153020574

具體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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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蟒雀吞龍

    燈火通明的內殿之中,金碧輝煌,氣勢威嚴,殿內有著長明燈燃燒,其中燃燒著一顆青石,裊裊的青煙升騰而起,盤繞在殿內。

    那是青檀石,燃燒起來會釋放齣異香,有著凝神靜心之效,乃是修煉時必備之物。不過此物價格不低,能夠當作燃料般來使用,足以說明此地主人頗有地位。

    內殿中,一名身著明黃袍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他麵容堅毅,眼目之間有著威嚴之氣,顯然久居高位。而其身後,隱有氣息升騰,似炎似雷,發齣低沉轟鳴之聲。

    隻是若看嚮其右臂,卻發現空空蕩蕩,竟是一隻斷臂。

    在他的身旁,還有著一位宮裝美婦。她嬌軀縴細,容貌雍容而美麗,不過其臉頰卻顯得分外的蒼白與虛弱。

    此時這對顯然地位不低的男女,都麵帶著一絲緊張之色望著前方,隻見得在那床榻上,有著一名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盤坐。少年身軀略顯單薄,雙目緊閉,那張屬於少年人本應該朝氣蓬勃的臉龐,卻是縈繞著一股血氣。

    那股詭異的血氣,在他的皮膚下竄動,隱隱間,仿佛有著怨毒的龍嘯聲傳齣。而伴隨著那道龍嘯,少年額頭上青筋聳動,身體不斷地顫抖著,麵龐變得猙獰,似乎是承受瞭難以言語的痛苦。

    在少年的身側,一名白發老者手持一麵銅鏡,銅鏡之上有著柔和的光芒散發齣來,照耀在少年身體上,而在那光芒的照耀下,少年麵龐上的詭異血氣則開始漸漸地平復。

    血氣在持續瞭一炷香的時間後,終是盡數退去,最後縮迴瞭少年的掌心之中。

    白發老者見到這一幕,頓時如釋重負的鬆瞭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對著一旁緊張等待的中年男子以及宮裝美婦彎身道:“恭喜王上、王後,這三年一道的大坎,殿下總算是熬瞭過來,接下來的三年,應當都無大礙。”

    中年男子與宮裝美婦聞言,皆是麵露喜色,緊握的拳頭都漸漸地鬆開。

    “秦師,如今元兒已是十三,一般這個年齡的少年,都已八脈成形,可以開始修煉瞭,那元兒?”身著明黃袍服的威嚴男子,期待地望著眼前的白發老者,問道。

    聽到此問,白發老者神色頓時黯淡瞭一些,他微微搖頭,道:“王上,這一次老夫依然沒有探測到殿下體內八脈……”

    威嚴男子聞言,眼神同樣是黯淡瞭下來。

    在這天地間,修行之道,始於人體,人體內擁有著無數經脈,而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八大脈,而除瞭某些特殊的情況,一般的人,體內的八脈要在十二三歲時,方纔會漸漸地成形,而這個時候,就需要將這八脈找齣來,隻有找到瞭這八脈,纔能夠開始修煉,吞納天地源力,打通八脈。

    這就是“開脈境”,一切修煉之始。

    而修煉者因吞吐天地本源之力,蛻變自身,故而也被稱為“源師”。

    秦師瞧得中年男子麵龐上的黯淡,也是有些不忍,輕嘆一聲,道:“殿下本是聖龍之命,當驚艷於世,傲視蒼穹,怎料到卻遭此劫難……”

    中年男子雙掌緊握,一旁的宮裝美婦也是眼眶紅潤,然後捂著嘴劇烈地咳嗽瞭兩聲。

    “王後保重身體,您先前損失大量精血以滋養殿下,不可心緒激蕩。”秦師見狀,連忙齣聲道。

    宮裝美婦卻是擺瞭擺手,眼露哀色地望著那盤坐在床榻上的少年,道:“元兒體內之毒,三年爆發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想要根除,唯有依靠他自己。可如今他八脈不顯,三年之後,又該如何?”

    秦師沉默瞭一會,緩緩地道:“三年之後,外力壓製將會失效,若還是如此,恐怕殿下,性命堪憂。”

    此言一齣,殿內頓時一片沉默,中年男子雙掌緊握,身軀微微顫抖,而宮裝美婦更是捂著嘴發齣低低的泣聲。

    “這麼說……我的壽命隻剩下三年瞭?”沉默之中,忽有一道略顯稚嫩,但卻平靜的聲音,突然地響起。

    大殿三人聞言,都是一驚,連忙抬頭,隻見得床榻上的少年不知何時睜開瞭眼睛,正望著他們。

    三人麵麵相覷一眼,顯然都沒想到少年蘇醒得如此之快,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要昏睡兩三天纔能緩過來。

    “元兒……”

    被稱為元兒的少年,名為周元。而眼前的中年男子與美婦,便是這大周王朝的王上與王後,周擎和秦玉。

    周元抿瞭抿嘴,稚嫩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為從小身子單薄,他隻能多讀書的緣故,看上去有些書捲氣,他沉默瞭片刻,緩緩地伸齣手掌。

    隻見得在其掌心處,竟有著一團暗沉的血色,那道血色猶如烙印到瞭血肉最深處,它慢慢地蠕動著,看上去仿佛一條張牙舞爪的血龍一般,隱隱地似乎有著濃濃的怨憎之氣自那其中散發齣來,令人不寒而栗。

    “父王、母後……這一次,你們總該告訴我,在我身上究竟發生瞭什麼吧?”

    周元盯著掌心中這猶如一條小小血龍般的東西,牙齒忍不住地緊咬起來,就是這個東西,讓他體會到瞭什麼叫作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每過三年,這個東西就開始作怪,猶如要將他渾身的血肉一寸寸地給吞噬瞭一般,帶來無邊的痛苦。

    聽到周元的話,周擎與秦玉麵色都變得沒有瞭多少血色,特彆是前者,拳頭緊握,臉龐上浮現著濃濃的悔恨與自責之色。

    沉默持續瞭半晌,空氣都有些凝固,周擎終於深深吸瞭一口氣,聲音嘶啞道:“這是……怨龍毒。”

    “怨龍毒?”周元眉頭緊皺,不明所以。

    周擎手掌有些顫抖地摸著周元的腦袋,道:“這些事,如今你也應該知道瞭。元兒,你知道嗎,你是我周傢聖龍!”

    周元忍不住苦笑一聲,有這麼慘的聖龍嗎?連體內八脈都找不到。

    周擎坐在周元身旁,聲音低沉道:“元兒,如今我們大周王朝,在這無盡的蒼茫大陸上或許隻能算作偏隅小國,但你卻是不知,十五年前,我們大周卻是巍峨大國,諸國來朝,威震四方。”

    周元小臉上浮現一些驚訝之色,這蒼茫大陸上,王朝帝國眾多,而他們大周王朝在其中並不算太過起眼,沒想到以往還有如此地位?

    “你可知那大武王朝?”周擎在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字一頓,仿佛是刻骨銘心。

    “大武王朝?”周元點瞭點頭,大武王朝乃是這蒼茫大陸中頂尖級彆的王朝,國運鼎盛,源師無數,比起他們大周,可謂是巨人與矮子。

    周擎的眼睛卻是在此時一點點地通紅起來,眼中流露齣深深的仇恨:“那你可又知道,在十五年前,如今的大武皇室卻隻是我們大周王朝的臣屬?”

    周元的眼中終於齣現瞭一絲震驚之色,如今那大武皇室,竟然曾經是他們大周的臣屬?他們大周十五年前,竟然是如此的強大?

    “那……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周元忍不住問道。

    “在我大周成立的數百年間,武傢一直跟隨我們周傢四方徵戰,忠心耿耿,後來我們大周立國,念其功勞,更是封武傢為世襲武王,享受無邊權利,而武傢也在百年間守護大周邊境,震懾四方。”周擎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血絲在此時攀爬齣來,“然而,誰都沒想到,十五年前,武傢忽然發動叛亂,到得此時,我們周氏皇族方纔發現,經過這些年的韜光養晦,那武傢已經擁有瞭極為強大的力量,而且王朝內的諸多封王,都已被其所拉攏。

    “不到短短一年,我們周氏潰敗,一路南逃,逃嚮我們周氏發跡的祖地,也就是如今我們大周的這片地域。

    “我不知道武傢為何會叛變,他們在我們大周享有的地位,絲毫不弱於皇族 ……

    “直到後來,密探從武傢得到瞭一些情報,那是一句流傳在武傢內部數百年的預言……”

    “預言?”周元微怔。

    周擎咬著牙齒,一字字地道:“蟒雀吞龍,大武當興!”

    “蟒雀吞龍,大武當興?”周元輕輕地念瞭一次,卻是不明其意,道,“這是什麼意思?”

    周擎的眼睛在此時變得赤紅起來,他盯著周元,眼神無比的哀痛:“當初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直到那一天……

    “我們大周潰敗,我率領著大周殘部不斷撤退,武傢緊追不捨,直追擊到我們腳下這座大周城,但武傢卻是圍而不攻,仿佛在等待。”

    “等待什麼?”周元感覺到一股不安。

    周擎盯著周元,臉龐上浮現齣一股似哭非哭之色,那種絕望與憤怒,讓得周元的心都在顫抖。

    “他們在等待你齣生。”

    周擎的這句話,讓得周元心頭劇震,一臉的措手不及。

    在那一旁,周元的母親秦玉已是捂著嘴,發齣瞭壓抑到極緻的哭泣聲。

    “你知道你齣生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嗎?”周擎望著周元,眼睛血紅地道,“元兒,你齣生的那一刻,天有異象,紫氣蒸騰,有龍氣纏身,龍吟震天地,乃是聖龍氣象。你天生八脈自開,剛剛齣生,就已邁過開脈境,直達養氣。這就是傳說中的‘聖龍氣運’,億萬無一,未來可入大境界,與天地同光,日月同壽,你是我周傢前所未有的聖龍!”

    周擎的語氣無比的激動,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當周元齣生時,可以想象他是何等的激動,天不亡周傢,在這危難時刻,讓得他們周傢迎來瞭聖龍誕生。

    周元也是睜大瞭眼睛,顯然是無法想象,在他齣生之時,竟然會有如此異象。

    “那……那為什麼……”他的手掌微微有些顫抖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既然他是天生八脈自開的話,那為何如今卻是體內連八脈都找不到?

    周擎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眼中的光芒仿佛在此刻散盡,隻有著濃濃的悲哀之色,他神色灰敗地說道:“因為就在你齣生的那一刻,城外武王之妻也誕下瞭一男一女,男嬰身纏蛟蟒之氣,女嬰頭有靈雀之氣,也是身具氣運!而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那武王之妻懷胎已是足足三年,卻始終未産,卻是在今日突然産下……以往我還尚不知為何,那時卻終於明白過來,傳聞同年同月同日生者,可互噬氣運。原來,那武傢籌謀多年,所為的並不是簡單地謀我大周,而是謀我周傢之龍!”

    周元張瞭張嘴,一股寒意自腳底衝上瞭天靈蓋:“這是一個陰謀!”

    天下間哪有這麼巧的事,這顯然是一個醞釀百年,並且針對他們周氏,甚至專門針對他的一個大陰謀。

    為瞭這個目的,他們甚至使盡手段,讓那武王之妻三年不産,就是在等他!

    周擎點瞭點頭,聲音嘶啞道:“的確是一個陰謀,武傢在我大周隱忍數百年,為我大周南徵北戰,盡取信任,然而誰都沒想到,他們的百年隱忍,都是為瞭你而來!那一日,武王入城,以億萬大周子民為要挾,要在我與你母後麵前奪你的聖龍氣運……”說到此處,周擎的眼中甚至有血淚流淌齣來。

    在那一旁,秦師也是麵色悲痛,他聲音低沉地說道:“那一日,王上為瞭保護殿下,與武王戰於大周山,卻是不敵,被其斬斷一臂。若不是那武王怕其他人毀瞭殿下的聖龍氣運同歸於盡,恐怕連王上都得戰死其手。而為瞭順利地奪得殿下的氣運,武王立祖誓,百年內大武不踏足大周半步。”

    當年那可怕的一幕再度從腦海深處湧瞭齣來,一旁的秦玉再也忍受不住情緒,跪倒在周元身前,將他緊緊地抱住痛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

    “元兒!我可憐的兒!母後對不起你!”

    那一日的殘酷記憶再度被血淋淋地撕開,她清晰地記得,剛剛齣生的周元,被當作陣眼,置於武王所布置的祭壇之上。

    而在祭壇中,還有那武王剛剛齣生的一對兒女。

    隻不過,一個是被奪,兩個是在得。

    氣運剝奪,猶如血肉剝離,那種痛苦難以想象。

    而那時候的秦玉,剛剛得子之喜,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傢孩兒在那冰涼的祭壇中,承受著無邊痛苦,其稚嫩的聲音都哭得嘶啞起來。那種絕望與無力,幾乎令得那時候的她慘些暈死過去。

    “撲哧!”因為心情激蕩,秦玉的臉頰瞬間蒼白起來,一口鮮血忍不住噴瞭齣來,染紅瞭周元的頭發。

    “母後!你怎麼瞭?”周元大驚,急忙幫秦玉搽去嘴角的血跡。

    一旁的秦師趕緊走上來,掌心散發著柔和之氣,自秦玉天靈蓋灌注而進,幫助她穩住體內的氣血。他看瞭一眼臉色蒼白的秦玉,然後對著周元嘆息道:“殿下,你也莫怪王上與王後未能保護好你,王上當年拼盡瞭一切,險些戰死。而王後更是在當初你被剝奪氣運後,將自身精血注入你的體內,之後年年為你輸血,如此殿下纔能夠活到今日。不過王後也為此付齣瞭極大的代價,她每輸血一次,都將會減壽三年,十二年裏,她已減壽三十六年,元氣大傷,如今已僅剩不到十年的壽命。”

    “什麼?!你說什麼?!”

    周元聽到此話,頓時如遭雷擊,眼中血絲瘋狂地攀爬齣來,先前即便是聽見自身氣運被奪,他都未曾有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畢竟這些事發生在他年幼不記事時,因此對那所謂的“聖龍氣運”也沒有太過強烈的歸屬感,即便被設計剝奪,也隻是感到有些震驚。

    武傢設計他百年,他心中雖有波瀾,但卻能夠壓製住。但他們將疼愛他的母親逼到壽元枯竭,卻是讓得周元心中第一次擁有瞭無法遏製的殺意。

    所以,當此時聽到秦師的這句話時,周元再也保持不瞭情緒,渾身血液都瘋狂地對著腦子湧去,令他的臉龐變得血紅,清秀的稚嫩麵龐竟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武傢,你們安敢逼害我母後!真該死!”

    周元渾身顫抖著,眼睛血紅,一股滔天般的震怒與殺意自心頭湧起。

    周擎將秦玉抱起,讓她靠在玉榻上。他的頭發仿佛都在此時蒼白瞭一些,威嚴的氣勢蕩然無存,他語氣木然地說道:“天地間有氣運一說,武傢底蘊單薄,想要立國,綿延後代,震懾四方,那就必須需要足夠的氣運支撐,而你的聖龍氣運,就是最佳之物。

    “武王奪你氣運,賜予其子與女,自此,大武有龍鳳相護,國運鼎盛,大武王朝的興盛,全是因為奪瞭你的氣運。

    “而你身懷的聖龍氣運,被那蟒雀之命強行掠奪,自然就産生瞭強烈的怨恨之氣。那武王故意將這怨恨之氣封於你的體內,從而形成瞭怨龍毒,它吞食你的精血不斷地壯大,直到某一天成熟爆發,就會將你的生機徹底吞滅。

    “同時你聖龍根被破,天生八脈消退,直到今日,八脈都未曾再顯,修行之路艱難……”

    周擎聲音蒼涼,其中透著無邊的無力,難以想象,那一日對他們周氏而言,是何等的絕望。

    那一日,城外蟒雀齊鳴,霞光萬丈,藉勢蛻變。

    那一日,城內聖龍哀鳴,化為青煙,裊裊而散。

    此為,蟒雀吞龍。

   

第二章 源紋

    內殿之中,一片寂靜,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周元望著坐在身旁的周擎,後者平日裏顯得威嚴的麵龐,在此時充滿著無力與頹喪,顯然,當年的這件事對於他而言,也是有著非常大的打擊。

    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仇人當著他的麵,奪瞭氣運,破瞭根骨,而自身卻是無能為力,可以想象,那對任何一位父親而言,恐怕都是一種恥辱。

    周元緊咬著嘴唇,他清楚周擎的性格,想來那時候若不是為瞭保全大周上億的子民,恐怕他真的會選擇與武王玉石俱焚。

    “原來這就是我八脈始終不顯,難以修煉的根由。這武王,可真是好狠毒的手段!”周元望著掌心中緩緩蠕動的一團暗紅,眼眸裏有著一抹憤怒之色。

    這武王,奪瞭他氣運,毀瞭他的聖龍根還不罷休,顯然還打算斬草除根,讓他被這怨龍毒一點點地逼迫至死路。

    而且,最讓周元震怒的是,他的母後還因此元氣大傷,壽元僅剩十年不到。

    周元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那股翻湧的憤怒緩緩地壓製下來,望著一旁昏睡過去,但臉頰一片蒼白的秦玉,他心如刀割,問道:“父王,那母後怎麼辦?她的壽命...”

    周擎沉默瞭一下,緩緩的道:“天地間,有著增補壽命的天材地寶,若是能夠得到,倒是能夠延長你母後的壽命,但是……”

    說到此處,周擎苦笑道:“那種天材地寶,何等稀罕,我曾傾盡咱們大周諸多人力搜尋,但依舊難有收獲。我們大周畢竟不如當年,如今龜縮一隅,也僅僅隻能勉強自保。”

    周元手掌緊握,這一刻,他終於知曉瞭擁有力量的好處。如果他能夠擁有力量,就算是再危險的絕境,他都可以去探尋,去找尋那種能夠增補壽命的天材地寶。可是如今,體內遲遲不顯的八脈,卻令得他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周元咬瞭咬牙,聲音低沉地道:“父王,我就真的不能成為源師瞭嗎?”

    他的母後為瞭他,損耗精血,自摺壽命,身為人子,怎能坐視不管?而且……那武傢對他們大周以及對他所做的這一切,若是不知道也就罷瞭,既然如今知曉瞭,那麼這筆債,也就不能這麼輕易地揭過去。

    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他擁有足夠的實力之上。而這天地間,掌控最強力量的那一群人,自然便是源師!

    聽到周元的話,周擎眉頭緊鎖,仿佛是在沉吟著什麼,好半晌後,方纔輕聲道:“你真的不願放棄?”

    周元輕輕搖頭,這些年的苦難,雖然令得他飽受摺磨,但也令得他擁有瞭超越這個年齡的成熟與堅韌。

    他知道,在那武傢反叛,奪瞭他氣運的時候,兩者之間,就已是不死不休。

    如今他們大周還能夠苟活,完全是因為那武王當年所立的祖誓,可以想象,一旦百年期限到達之日,武朝必定第一個將他們大周血洗,以絕後患。

    所以,想要改變這種結果,他自身,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

    周擎對於周元錶現齣來的堅定,甚是欣慰。微微沉默之後,他的大手重重地拍在瞭周元的肩膀上,道:“好!不肯輕言放棄,不愧是我周擎的兒子!既然你有此願,那父王自然要傾力助你!”

    “父王有辦法?”聽到周擎此話,周元眼睛頓時一亮,驚喜地道。

    周擎微微點頭,鏇即又是苦笑一聲,道:“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為連我也無法確定此法究竟有沒有效果。”

    “什麼辦法?”周元迫不及待的模樣,總算是有瞭一些少年人的活力。

    “三日之後,便是祖祭,這一次,你隨我一同前去祖地。”

    周擎沒有細說,隻是笑瞭笑,鏇即他聲音一頓,繼續道:“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周元一愣,疑惑地道。

    周擎正色道:“不管你到時候能否開脈,你都不可放棄學習的源紋之道。你要知道,如果你八脈依舊不開,那麼修行源紋,就是你最後的齣路。而源紋修到高深處,未必不能壓製你體內的怨龍毒。”

    這天地間,源師為主流,卻並非唯一,而是在這上麵百花齊放,開闢齣瞭諸多路子,如這所謂的源紋一道,最是博大精深。

    在八脈未顯的這些時間中,周元便是在周擎的授意下,修習這源紋一道。所謂技多不壓身,很多源師其實都會粗略地學習一些源紋。

    周元聞言,輕輕地點瞭點頭。其實他明白周擎話中的深意,那是擔心他到時候依舊八脈不顯,在無法成為源師後會自暴自棄,放棄最後的一條路。

    周擎點點頭,臉龐上流露齣一抹欣慰的笑容:“你先休息一日,明日依舊去大周府進學。三日後,我會帶你去祖地。”

    “好!”少年的聲音之中充滿著濃濃的期盼。

    周擎笑著摸瞭摸周元的頭,然後抱起昏睡過去的秦玉,與一旁的秦師走齣瞭內殿。

    周元望著周擎的背影,那個平日裏威嚴的背影,在此時卻是透著一股令人心酸的無力與暮氣。他知道曾經的父王應當也是雄心壯誌,卻被殘酷的現實一點點地消磨殆盡。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武王。

    周元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略顯文弱的稚嫩臉龐上,卻是浮現瞭一抹冷冽。

    “武傢,武王……這些債,我們以後,再來一筆一筆地算!”

  

    翌日。

    清晨來臨時,周元便在一隊護衛的保護下齣瞭王宮,直往大周城西北區而去,在那裏,坐落著大周府。

    所謂的大周府,乃是周擎前些年親自下令創建,同時調集軍中高手作為導師。而大周府招收生員時,也不分地位高低,即便是平民,隻要擁有天賦,依舊能夠被準許進入大周府修行。

    這些年來,大周府為大周培養瞭不少的人纔,故而其地位在大周王朝內也是越來越高,所以即便是周元這個殿下,都是在此學習。

    大周府大門口處,防衛森嚴,身披甲胄的護衛嚴格地檢驗著所有進入者的身份牌,不過這道程序,周元自然是免瞭,在這大周城內,恐怕沒人不認識他這個殿下。

    “拜見殿下!”

    當周元齣現在大門口時,那些守衛皆是對著他恭敬彎腰。

    “殿下。”來來往往的還有不少大周府的學員,皆在此時對著周元露齣笑容,神色中有著一分尊敬。

    周元也笑著抱拳迴禮,他知道,這些學員大多數都是平民身份,所以他們對他的尊敬,更多的是因為他父王建立瞭大周府,讓得他們這些平民也有瞭提升地位、改變命運的機會。

    大周府,西苑。

    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堂中,整齊有緻地擺放著一張張書桌,書桌前,眾多少年少女跪坐,氣氛安靜。

    在第一排的一張書桌前,周元也是安然跪坐。在他的書桌上,有著一方光潔玉闆,一側還平躺著一支暗紅色的長筆。

    這支筆通體如紅玉所鑄,筆頭的毫毛乃是以炎鼠腹部最為柔軟的毛發所製,縴細中閃爍著點點光芒,正是一支源紋筆。

    如果要說刻畫源紋最為重要的是什麼,那所有人都會說三個字——源紋筆。

    所有的源紋,都需要源紋筆為媒介,方纔能夠勾畫齣那玄妙深奧的源紋,從而引動天地間的源氣,發揮齣莫大的威能。

    因此,源紋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沒有瞭源紋筆,你在源紋上麵的造詣再高,恐怕銘刻齣來的源紋威力,都會打上一些摺扣。

    周元手握這支紅玉源紋筆,目光卻是看嚮最前方,在那裏,一名中年男子講師,正語氣平靜地講著課。

    “所謂源紋,神魂為引,匯聚筆尖,勾勒源痕,一筆一劃,都要以神魂為墨,故而刻畫齣來的源紋,方纔能夠引動天地源氣。

    “你們要記住,銘畫源紋時,需心如止水,不可有絲毫雜念。將手中的源紋筆化為自身一部分,如此方纔能夠讓得神魂聚於筆尖,做到筆隨心動,一氣嗬成。

    “……

    “接下來繼續練習一個月前我教給你們的那三道源紋,我希望今天有人能夠成功完成其中一道。”講師在講解完畢後,便這般開口說道。

    此言一齣,書苑中頓時響起一片哀嚎聲,眾多少年少女麵色發苦,隻因練習這源紋看似簡單,但每一次練習後,都會讓人神魂損耗,齣現睏乏之感。

    “哼,嚎什麼嚎,我教給你們那三道源紋,蠻牛紋、輕身紋以及鐵膚紋,都隻是入門級的而已。”聽到這些哀嚎聲,那名中年講師已是嚴厲地怒斥齣聲,聲音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眾多少年少女瞧得講師發怒,都縮瞭縮脖子,不敢齣聲,紛紛拿起源紋筆,開始在麵前的玉闆之上刻畫起來。

    周元也是微微一笑,手握源紋筆,心神凝定,周遭吵雜的聲音頓時被屏蔽得乾乾淨淨,心中靜如幽潭。他凝視著光潔的玉闆,眉心間隱有光芒浮現,緊接著那源紋筆鼻尖處,有著微弱的紅光閃爍起來。

    周元落筆,筆尖緩緩地在玉闆上劃過,留下瞭一道道繁復的源痕,這些宛如羚羊掛角般的痕跡,散發著某種韻味,而當它們完整地組閤在一起時,又仿佛具備瞭一種神奇的力量。

    每一道源紋,都是由多多少少的源痕組閤所形成,一般說來,源紋所具備的源痕越多,其品級與威力就越強。

    而周元現在所畫的,正是那三道源紋之一的鐵膚紋,這隻是入門級的源紋,有著上百道源痕。不過,想要將這上百道復雜的源痕完美地刻畫齣來,顯然是需要大量的練習。

    周元的筆尖猶如水流一般悄然地流淌,沒有絲毫的停滯,有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在這一年中,他因為體內八脈未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源紋,所以在這上麵,他的底子遠比其他的學員深厚。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能夠感覺到,他的神魂應當也是勝於常人,看來當年他雖然氣運被奪,聖龍根被破壞,但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他的神魂,想來當時年齡太小,神魂還未曾凝現,所以躲過一劫。

    筆尖流淌,數分鍾後,伴隨著周元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斜劃而下,他麵前的玉闆上忽地綻放齣一抹光芒,隻見上麵一道復雜而充滿著韻味的源紋緩緩地成形。

    “好,不錯,紋跡圓滿,乃是筆下有神,這一道鐵膚紋當算是成功佳作。”就在周元完成的那一刻,一道贊嘆的笑聲也從身旁傳來。

    周元抬頭,隻見講師不知道何時站到瞭他的身邊,正麵帶欣賞的笑意望著他玉闆上的源紋。

    教堂內的其他少年少女皆抬頭望嚮周元,眼神中帶著一些驚嘆,他們這裏有些連筆都還沒下,而周元那裏卻已經成功瞭。

    講師的心情也好瞭許多,衝著眾多學員感嘆道:“你們若是都能有這般學習效率,那該多好。”

    眾多少年少女聞言,皆笑著搖瞭搖頭,周元殿下顯然在這上麵頗有天賦,哪能要求所有人都有這種效率?

    不過,就在那眾多笑聲間,一道古怪的笑音卻是突兀響起:“嗬嗬,講師此言差矣。我們主要的心思更多是放在開脈上麵,自然是不能如同周元殿下這樣全心全力地投入到源紋的研習上麵,不然的話,豈非是本末倒置?”

    這道笑聲略顯刺耳,頓時令得教堂內一靜,諸多目光順著看去。

    周元也是微微挑眉,視綫投去,然後便見到在那不遠處,一名錦衣少年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神態懶散地轉動著手中的源紋筆,嘴角的笑意微帶嘲弄。

   

    

第三章 蘇幼微

    教堂內因為錦衣少年突然的插話安靜瞭一瞬,眾多少年少女看瞭前者一眼,都默默地收迴目光,因為這說話之人,身份也不一般。

    錦衣少年名為徐林,其父乃是大周王朝鎮西郡郡守。當然,論起身份地位,自然遠不及周元這個大周王朝的殿下,但眾人都知道,這個徐林背後的人,乃是齊王府的小王爺齊嶽。

    周元看瞭徐林一眼,屈指輕點瞭一下桌麵,然後便漫不經心地收迴目光,這個傢夥為瞭討好齊嶽,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徐林如此討好齊嶽……那想來其父,應該也是投入瞭齊王的陣營……”

    周元的眼眸變得深邃瞭一些,他曾聽父王周擎說過,這個齊王,背後由大武王朝所扶持,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大周王朝暗中興風作浪,顯然是不打算讓他們大周安寜。而因為忌憚大武,怕給他們對付大周王朝的藉口,周擎也不好明麵上直接對齊王下手,但暗中自然是有著相互間的爭鬥。也因為這種關係,那同樣在大周府中進學的齊嶽,自然與周元也少不瞭摩擦。

    那徐林瞧得周元沒有作聲,嘴角的嘲弄更甚,剛欲繼續說話,那名講師卻是忽然淩厲地瞪來,令得他隻能閉上嘴巴。在這大周府內,若是被開除瞭,對他也是極大的損失。

    隨著兩人各自安靜下來,講堂內的氣氛方纔漸漸恢復,而講師繼續講解那三道源紋,直到兩炷香後,鍾聲響起。

    “好瞭,今日就講到這裏,明日我們繼續。”講師收拾瞭一下東西,便走齣瞭教堂。

    隨著講師的離去,講堂內緊綳的氣氛頓時鬆懈開來,眾多少年少女簇擁在一起,爆發齣充滿著活力的笑鬧聲。

    周元也鬍亂地收拾著桌麵,準備離開。

    “殿下。”

    在他收拾間,忽有一道輕柔的嗓音響起,周元抬頭,然後便見到他的書桌旁,一名少女正麵帶微笑地望著他。

    少女身穿大周府學員的院服,雖然有些寬鬆,但依舊勾勒齣發育良好的麯綫,那簡單的長褲更是襯托齣那修長筆直的長腿。

    她肌膚白嫩,玉鼻挺翹,柳眉杏目,倒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特彆是在其眼角,有著一顆淚痣,更是令得少女平添瞭幾分味道。

    她的紅潤小嘴輕輕地抿著,雖然身上沒有任何昂貴的首飾,看上去有些樸素,但顯露著某些堅強的味道,長發挽成馬尾,跳動著活力。

    她僅僅隻是亭亭玉立地站在這裏,便吸引瞭教堂中諸多少年的目光。

    周元望著眼前這明慧動人的少女,略顯書捲氣的臉龐上也浮現齣一抹笑容:“是幼微啊。”

    少女姓蘇,名幼微。

    與周元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名為蘇幼微的少女俏臉微紅瞭一下,然後轉開目光,看嚮周元那淩亂的桌麵,然後跪坐下來,抿嘴道:“殿下,還是我來幫你收拾吧。”

    周元笑瞭笑,也沒拒絕,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的確不一般。

    於是少女在周元的書桌旁忙碌起來,幫他將那淩亂的東西盡數整理得乾乾淨淨,引得教堂中諸多少年目光滾燙地盯著周元,眼中的嫉妒都要湧齣來瞭。

    “你爺爺的病都好瞭吧?”望著忙碌的少女,周元用手掌撐著下巴,問道。

    聽到周元的話,蘇幼微抬起俏臉,玉手將飄落在眼前的一縷青絲挽起,鏇即臉頰上有著一抹笑容浮現齣來。

    “都好瞭呢。爺爺說有時間的話,還想請殿下去傢裏,不過就是傢裏太殘破,我怕……”

    “好,等下次放假就去。”周元笑道。

    聽到周元那毫不猶豫的迴答,蘇幼微的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小嘴,眸子望嚮他,裏麵的水光掠過一下,然後生怕被察覺,又趕緊低瞭頭。

    她猶自還記得,一年前她遇見周元的那一日。

    那或許是她最為絕望,但也開始迎來希望的一天。

    那一日,與她從小相依為命的爺爺重病,本就殘破的傢庭頓時崩塌。她冒著暴雨,用小小的身子背著爺爺,因為缺少錢財,她隻能在暴雨中,跪在那一間間的藥坊前,不斷地哭泣祈求,想要其中的醫師救救她的爺爺。

    那時候的她,渾身泥水,狼狽至極。

    最終所有的藥坊都是冷冰冰地關閉著,在那暴雨下,她感覺到整個天空都黑暗瞭下來,心冷如冰。

    就在她絕望到近乎麻木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走到瞭她的身邊,將一把雨傘放在她的手中,然後在她那沒有焦距的目光中走上前去,一腳就將那緊閉的藥坊大門給蠻橫踢瞭開來。

    那個時候,似乎是有著冰冷的聲音從那裏傳來——

    “開門,救人!”

    踹開藥坊大門的,自然便是周元。那個時候,蘇幼微就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以往時,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紈絝子弟,但那個時候,她卻覺得這個踹開大門的少年背影,或許會讓她至死難忘……

    而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認識瞭周元,後來也得知瞭他的身份,大周王朝的殿下。

    後來在一個偶然間,周元察覺到她擁有修行天賦,於是就將她推薦進瞭大周府,而她也從此開始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蛻變……

    僅僅進入大周府的第一個月,她就成功打通瞭第一脈,成為大周府創建以來,開脈最快之人,從而成為瞭大周府眾人口中所謂的天纔。

    突然間從無人注意到變成焦點,蘇幼微也是有些不太自在。而有時候,也會有人看不慣她與周元的關係,會暗中說周元幫助她隻不過是看中她的美貌而已。

    蘇幼微對此隻是一笑置之,因為隻有她自己清楚,在認識周元的時候,她是一個多麼髒兮兮的乾瘦小女孩……

    “喂,你要把我的書疊多高?”周元無奈地看著蘇幼微,此時的後者顯然有點齣神,所以將他桌麵上的書猶如疊羅漢一樣疊得一柱擎天。

    “啊?”蘇幼微也迴過神來,望著眼前她的“傑作”,頓時小臉通紅,趕緊將書放下來,“殿下對不起,我重新收拾!”

    她這副模樣卻顯得更為可愛,於是周圍那些目光看嚮周元時,立刻變得凶狠瞭許多。想來如果不是因為忌憚周元的殿下身份的話,恐怕早就齣來拯救女神瞭。

    “現在漂亮瞭,都不敢使喚你瞭。”察覺到那些目光,周元隻得搖瞭搖頭,低聲道。

    蘇幼微聞言,也是低低一笑,道:“那我以後在臉上塗點料,讓我變醜一點?”

    周元對此隻能翻瞭個白眼。

    “對瞭,”周元用手指點瞭點桌麵,道,“你現在開幾脈瞭?”

    蘇幼微怔瞭怔,看瞭周元一眼,方纔小心翼翼地道:“第三脈瞭。”

    她知道周元因為某些原因,似乎一直不能開脈修行,所以兩人相處的時候,她都不主動提起開脈的事,也從不炫耀她的進展,生怕說齣來會刺激到周元的敏感處。

    “第三脈瞭,按照這速度,恐怕再有一兩年就能八脈全開瞭。”周元贊嘆瞭一聲,蘇幼微在修行上麵的天賦顯然極為齣眾,這纔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達到瞭彆人的數年之功。

    這讓得他分外的得意,看來他無意間撿到瞭一個寶貝。

    “再有兩個月就是今年的大考,你努力一下,爭取開第四脈,然後在大考上進入前十。你那個名額,可是我費瞭老大的勁纔搞來的,隻要進入前十,到時候會得到府主他們的親自教導,對你好處極大。”周元說道。

    蘇幼微收拾桌麵的小手微微一僵,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周元。

    “怎麼瞭?”察覺到她的變化,周元有些疑惑。

    蘇幼微的臉都要埋到胸前去瞭,她低聲道:“我、我沒那個名額瞭。”

    周元一愣,然後眉頭就緊皺起來,道:“怎麼迴事?”

    他的語氣不重,卻令得蘇幼微的心髒跳動都加快瞭一些,貝齒緊咬著紅唇,半天說不齣話來,倒是一旁一位與蘇幼微關係不錯的少女插嘴道:“還不是那徐林,前些天他在府內到處說你壞話,幼微與他理論,讓他道歉,那傢夥說隻要幼微跟他打一場贏瞭他,他就道歉;不過若是輸瞭,就要將她那個大考名額讓給他。”

    周元眉頭緊皺,道:“那徐林不過纔開瞭兩脈,應該打不過幼微吧?”

    那少女撇撇嘴,道:“幼微也是這些天纔打通第三脈的,而那徐林無恥得很,竟然仗著源兵之利,纔僥幸贏瞭幼微。”

    周元麵色不太好看,他盯著低頭不語的蘇幼微,責備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幼微的玉手絞在一起,低聲道:“是我沒用,不想給殿下多添麻煩。”

    瞧得她這副模樣,周元不禁有些心疼。這個妮子,有時候倔強起來,同樣讓人頭疼。於是他那蘊含著冷意的目光,看嚮瞭教堂內一直笑嘻嘻望著這邊的徐林。

    “設局欺負一個女孩子,徐林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周元冷笑道,這傢夥擺明就是看中瞭蘇幼微手中的大考名額,所以纔故意設局激怒她,用名額與他比鬥。

    徐林懶洋洋地道:“我可不知道殿下說的什麼,那麼多人都看見的,名額是我用實力贏來的,所以就算是殿下親自討要,我也是不會還迴去的。”

    周元淡淡地道:“敢不敢再打一場?”

    徐林嘿嘿一笑,道:“沒興趣。”

    上一次他隻是僥幸罷瞭,而現在蘇幼微都已經開瞭三脈,他怎麼都不會是對手瞭。

    周元掃瞭徐林一眼,冷笑道:“沒讓你和幼微打,我是說,讓你跟我打一場!”

    說著,他從懷中掏齣一塊閃爍著微弱光芒的玉佩,放在書桌上,道:“若是你贏瞭,這塊聚源玉就是你的瞭。”

    教堂內頓時發齣一片驚呼聲,眾多學員眼帶垂涎地望著那枚玉佩,這種聚源玉對於修行頗有好處,長期佩戴在身,能夠加快打通八脈的速度,價格相當的昂貴。

    “殿下!”蘇幼微忽然大急起來。

    她倒不是因為那聚源玉,而是因為周元要親自和徐林動手,可周元連一脈都沒開,怎麼可能會是開瞭兩脈的徐林的對手?

    周元衝著蘇幼微擺瞭擺手,把玩著玉佩,衝著徐林一笑,笑容帶著譏諷。

    “這一下,你敢瞭嗎?”

    徐林的雙目微顯火熱地盯著聚源玉,舔瞭舔嘴,然後對著周元冷笑一聲,道:“既然殿下執意要將這聚源玉送給我,那我就卻之不恭瞭。不過拳腳無眼,等會兒傷到瞭殿下,可不要怪罪於我。”

    雖然奇怪周元的舉動,但徐林卻並不認為,他開瞭兩脈的人,會連一個一脈沒開的人都打不過!

    “希望你有這個本事。”周元不置可否。

    徐林大笑一聲,隻當是周元嘴硬,甩甩袖袍,嚮著外麵而去。他低低的笑聲帶著一抹玩味與戲謔,遠遠地傳瞭迴來。

    “好,我在演武場等著殿下,我倒是要看看,殿下今天怎麼將名額贏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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