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1、以高妙的刑名之术以及复杂的断案过程作为本书的核心,类似于《神探狄仁杰》以及《大宋提刑官》,又融入了晚清历史风云、国仇家恨,以及朝野中外各种势力的权谋博弈、利益争斗;还有神奇玄妙的奇门异术以及地宫、迷宫的盗墓探险,类似于《鬼吹灯》和《盗墓笔记》。
2、作品跨度晚清和民国,各种清廷人物和军阀(如东北王张作霖)都在本书中以新的面目出现。作者脑洞大开,许多对历史的假设和猜测很有说服力。
3、作品体现出强大的家国情怀,与日本势力的争斗是一大亮点,令年轻读者热血澎湃,有正能量。
4、正在改编成影视。
目录
楔子 001
第一章 诡胎暗结 006
第二章 巧言令色 014
第三章 噬脑山魈 022
第四章 隔墙有耳 030
第五章 诡猴怪彘 039
第六章 明察暗访 050
第七章 封皮造畜 059
第八章 盲叟托孤 070
第九章 夤夜缉凶 080
第十章 影林荡寇 093
第十一章 锄暴诛恶 104
第十二章 罪有攸归 114
第十三章 立枷斩首 124
第十四章 破墓空棺 135
第十五章 驭咒驱尸 146
第十六章 异变陡生 157
第十七章 暗通款曲 168
第十八章 元凶逆渠 179
第十九章 左道旁门 190
第二十章 胄佩夹绢 200
第二十一章 固山隐卫 212
第二十二章 旌鼓如荼 226
第二十三章 抵牾扞格 239
第二十四章 岁聿其莫 255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正邪之分,仅存一念。业从心起,心为业用。屈直是非,司命有辨。报应无差,毫厘不爽。
夫积善者,天赐绵寿,寿终正寝。寝延余荫,泽被子孙;然累恶者,天夺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殃及后世。
康熙六十年,京郊门头沟。
夜阑深宵,万籁俱寂。空荡荡的戒台寺中,却是灯火通明。佛堂大殿上,盘坐着一名癯瘦的老僧,僧袍褪至腰际,袒露出嶙峋的上身。
老僧背后,跪着个小沙弥。小沙弥手里攥一把利刀,浑身颤栗,涕泪潸然。
老僧面色铁青,低声喝道:“还等什么?动手吧!”
“师父……”小沙弥声泪俱下,泣道:“寺里都空了……你……你跟我一同下山吧!师父!求你了……下山逃命吧!”
“阿弥陀佛”,老僧宣声佛号,慢慢合上双眼。“既入空门,便应将生死置之度外。为师少时,累犯杀孽,心魔已定,又能逃往何处?苦海无涯,恶业无穷,是非因果,终需偿还……就于今夜,了结这桩宿怨吧!”
“可是我……”小沙弥悲痛欲绝,“我下不去手啊!”
“慧存!”那老僧神情一凛,厉色道:“为师背后所纹《窥骨经》,论透物理,参尽天机,绝不能落入暴徒手中。他们此行,必是冲着经书而来,一旦经书被夺,这世间定然再掀大乱。事不宜迟,速速动手!”
慧存伤绝无措,嘴中嚅嗫:“师父……逃吧……”
“我意已决,断不可改。”老僧一弓腰,后背豁然亮出。“割皮之后,你便从密道下山,从此隐姓埋名,将经书好生保管!”
“谨遵师父教谕……徒儿纵豁出性命,也不让歹人得逞!”慧存擦一把眼泪,将手中尖刀,哆嗦着抵在老僧脊梁。
一抹殷红,沿刃渗出。老僧身子剧烈一颤,口中牙齿咯咯作响。
“师父!”
“不碍……接着割!”
慧存泪如泉涌,继续战战游切。
豆大的汗珠,从老僧额上不断淌下。而那件半褪的僧袍,已是血污尽染……
当剥下那块黏连的皮肉,老僧早已疼瘫在地,人事不省。
慧存大哭着,替老僧止住血,而后撬开老僧牙关,塞入一颗药丸。
一柱香工夫,老僧缓缓苏醒,面相惨白,无半点血色。慧存已替他包扎好创处,重披上一件洁净僧衣。
“师父……”慧存紧握老僧的枯臂,“经书已取下……放入褡裢中了……”
“好……”老僧点点头,气若游丝,“不知‘大还丹’的药力……能否撑到那刻……咳咳……扶我起来吧……”
慧存闻言,赶忙相搀。老僧借着力道,艰难的爬起,重新盘坐在蒲团上。
待喘匀了气,老僧将手一抬。“你……去吧……”
慧存扑通跪地,泣不成声。半晌,才重重磕下三个响头,挥泪出了大殿。
与此同时,一乘藏青软轿,正在寺外崎岖的山道上蜿蜒前行。几名身着黑衣、怀揣利刃的精壮汉子,紧紧护在轿边。
轿中人面白无须,年约不惑。他眉头紧锁,不苟言笑,一双冷峻的寒眸中,透出几丝焦灼。
陡然间,一个轿夫踩上块碎石,脚底一个趔趄,就朝旁边摔去。
眼瞅着软轿便要侧翻,一名壮硕的黑衣人飞扑而至,稳稳托住轿杆,轻轻落在地上。
那轿夫吓傻了,怔在原地不敢动弹。黑衣人右臂一甩,寒光划过。轿夫喉头喷出一道血花,身形晃了两晃,便一头栽倒路边。
“废物!”黑衣人踢开死尸,赶紧朝轿而跪。“奴才该死!让主子受惊了!”
“罢了”,轿中人挑起轿帘,冲黑衣人道:“图伦,将尸首面目刮花,别留下痕迹!”
“嗻!”图伦答应一声,便去处理死尸。
须臾,尸首草掩停当。图伦又跟上软轿,继续护行。
眨眼光景,轿子抵至山门外。轿帘一掀,轿中人走将出来。随行的黑衣人,皆拔剑执刀,冲着寺内虎视眈眈。
“主子”,图伦一指大雄殿。“人在里面!”
“进去看看!”轿中人一挥手,众人便鱼贯而入。
金革击撞,殿中顿时杀气腾腾。而那老僧,却依旧闭目端坐,仿佛未曾听见周围动静。
“单九龄!”见老僧从容入定,图伦却按捺不住,“主子在此,还不速速跪拜?”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二目微睁。“贫僧方外之人,眼中只认得佛祖,不识什么主子。”
“你!”图伦脸色一变,当即扬刀。整个大殿内,剑拔弩张,杀机四涌。
“不可妄动!”轿中人叱住图伦,踱在老僧面前。“单九龄,你我一别,应有十余载吧?可惜啊……当年‘尚虞备用处’的统领,却沦落成一个颓朽老僧!”
“善哉”,老僧淡淡回道:“贫僧虽老,雍亲王却是暴戾如常……”
这轿中人,竟是康熙四子、雍亲王胤禛。
“放肆!”图伦挺然上前,举刀便砍。
雍亲王眉宇一冷,暗蕴风雷。“退下!”
图伦一惊,赶紧收住刀,讪讪的退避一旁。
“单九龄”,雍亲王扬起脸,言语间满是孤傲。“过往之事,本王一概不究。你交出《窥骨经》,辅佐本王登掌大宝,日后富贵荣华,自是不少!”
“王爷差矣”,老僧摇了摇头,叹道:“想我出家之人,青灯古佛,素斋寒衣,岂会稀图那般浮名虚利?贫僧生平所疚,便是曾为‘粘杆处’鹰犬……唉……那《窥骨经》业已毁去,劝王爷尽早收手,莫做下那等杀父弑君、谋朝篡位的不臣丑事……”
“笑话!”雍亲王嘴角一抽,面上有些挂不住。“本王天庇神佑,外有年羹尧,内有隆科多,何患社稷不掌?况且,《窥骨经》就纹于你背上,焉有毁坏之理!?”
“不愧是雍亲王,刺风探秘,举世无匹。”老僧微然一笑,抬起头颅,“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能否容贫僧多说几句?”
雍亲王怫然斜睨,齿间迸出一字:“讲!”
老僧咳嗽一阵,缓缓说道:“王爷此时,初具九五之相。可此相极浊,不似真龙之气。若是强求,必罹大祸,虽得虚华一时,却不得长久一世。恐将耗损大清基业,殆尽千秋祚运……到那时,外夷频欺,群豪蜂起,牝鸡司晨,江山转易……”
“满口疯话!一派胡言!”雍亲王大怒勃然。“快!将这逆贼拿了!剥皮取经!挫骨鞭尸!”
图伦等黑衣人得令,“呼啦”一声全围上前来。图伦熟谙老僧根底,知他是“粘杆处”首任头领,极难对付。所以一出手,便绝不留情。抡起长刀,照着老僧顶门,劈头剁下
金风飒飒,刀气纵横,那老僧却波澜未惊。垂头盘在原处,不闪不避。
图伦大惑,生生收招,将刀锋一偏,架在老僧颈上。“耍什么花招?有本事使出来!”
没想到连喝三声,那老僧依旧未动。图伦用刀背一格,那老僧身体,竟轰然倒地。
众人皆惊,忙近前察看。发觉那老僧,早已气绝身亡。
“割皮!”雍亲王暴跳如雷,“把《窥骨经》全剥下来!”
众黑衣丝毫无滞,一拥而上,将尸身翻起,扯碎了僧衣。
当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时,图伦目瞪口呆。“主子……经书被割走了!”
“什么!?”雍亲王一怔,继而咆哮道:“找!把这寺里寺外,翻个底朝天!找不着,就放火烧寺!绝不能让经书外泄!还有!火速召集所有‘粘杆拜唐’!将这方圆百里的光头,不分和尚秃子,统统抓来鞫审……”
熊熊业火,映红了半个山头。望着山顶冲天的火光,慧存肝肠寸断。他紧紧身上的褡裢,血泪盈襟,含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次年十一月,康熙帝骤崩于畅春园。步军统领、理藩院尚书隆科多,随即颁布遗诏。雍亲王夤夜登基,克承大统,改年雍正。
雍正四年,廉亲王胤禩、固山贝子胤禟,因“结党妄行”数罪状,被削王夺爵,除宗圈禁,更名“阿其那”、“塞斯黑”。
同年,抚远大将军年羹尧,获罪九十二,被赐自尽。
雍正五年,隆科多获罪四十一,打入诏狱。次年,死于禁所。
十三年,雍正帝暴毙圆明园。垂危之时,雍正帝留下秘嘱,着后人继续寻访《窥骨经》下落。然此后历代皇帝千寻百访,却终无一获。
公元一八五一年,落魄秀才洪秀全率教众起义,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太平天国运动,对清廷所创颇巨。
公元一八六一年,西太后叶赫那拉氏伙同恭亲王奕訢,发动辛酉政变,垂帘听政,女主临朝。
公元一九零零年,英、法、德、美、日、俄、意、奥联合远征军犯侵中土,由京津攻陆,一路破竹。紫禁城沦陷,帝后仓惶西逃。此后,清廷一蹶不振,积弱衰疲。列强割据,刀兵四起。哀鸿遍野,狼烟风滚……
光绪三十一年冬 京城 前门外大栅栏。
漫天的雪,足足下了两日。直到掌灯时分,这才稀稀拉拉的停将下来。悦来客栈前,掌柜老王耷拉着脑壳,蜷蹲在门口石阶上,一袋接着一袋,咂着铜嘴旱烟锅。微翕的三角眼中,满是通红的血丝。
雪封了官道,阻了过往的商贾。偌大条街上,连条狗影都寻不到。愁云中一弯瘦月,撒下些许惨光,斑斑驳驳,落映在皑皑覆雪上。
栈内油灯如豆,瑟瑟颤抖,不时爆出几个灯花,将掌柜的身影拖的老长。
“啊……”
一声妇人哭啼,从内堂骤然传出。那动静听着无比诡异,挠肝钩心、凄凌揪腑,如同野猫闹春,又似濒死呻吟。
“咳咳咳!”一口浓烟呛在嗓里,王老掌柜顿时气短。额上青筋爆起,两只枯眼翻睁,皱纹堆垒的面皮,都憋成了酱猪肝。
费力半天,王老掌柜吐出一口黄痰。浓痰出喉,他便身子一软,瘫倒在台阶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缓了好阵子,王老掌柜这才撑爬起来。浓汁般的浊泪,顺着脸上沟壑,“吧嗒吧嗒”的滴落。在脚底浮雪上,溶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洼。
突然,王老掌柜狠抹脸颊,冲着空荡的街头破口大骂:“进财,你个杂毛崽子还不回来啊……内当家的就要死了!找个接引顺产的婆子,你却从早找到黑!你个崽子……是不是让狼叼了啊……”
“老天爷……你不长眼啊!”王老掌柜猛地站起,狂张二臂,呼天抢地。“这辈子我修过桥、补过路,更没做伤天害理的恶事啊!你已夺了我送终的儿,难道还要抢我传宗的孙吗!?老王家三代单传,就余下这点骨血了……求求你!求求你开开眼、发发慈悲!别让我们王家断了根、绝了香火啊……”
一番歇斯底里,激恼了本以为死绝了的狗。大的、小的、胖的、瘦的,皆是没命地狂吠。此起彼伏的吼叫声,撕破了重重夜幕。
街头牌坊外,影影绰绰透出一团黑影。离得近了,才发觉是一驴二人。那驴腿拐唇豁,背上还驼个婆子。老驴慢吞吞地挪着蹄子,发出沉闷的“嗒嗒”声。前头牵驴的,正是步履蹒跚的进财。
“狗崽子!可回来了!”王老掌柜抽疯一般,朝前奔蹿迎上。
扑到近前,王老掌柜泪涕也顾不得擦,一把抢下婆子,就要往内堂里拉。
“别……别扯……”那婆子面无血色,嘴里黏糊不清。“歇口气……先歇口气……”
“老姐姐,先救人吧!儿媳妇就快撑不住了!”王老掌柜不由分说,死拽硬拖的,将婆子拉进内堂。
进财累脱了相,刚哆哆嗦嗦地拽住驴嚼子,没成想一个踉跄,一头撞上了驴腹。连人带驴,双双砸进了雪窝子里,半天动弹不得。
躺在雪上,进财大口喘着粗气。溻透的热汗融着雪水,连同呼出的热气,化成一袭白雾,笼罩的一片模糊。
内堂里,王老掌柜端过一个海碗。“老姐姐,喝口姜汤活活血脉,这就救命吧!”
婆子没二话,接过碗大灌一口。姜汤下肚,婆子脸上的霜色退淡些许。她打个嗝,又使劲搓搓手。“走……去看看吧……”
王老掌柜一听,赶紧引着婆子去里间。婆子颠着小脚,跟在后边。
来在里间,王老掌柜将门帘子一挑,却迅速扭头,将脸别在一边。
那婆子见状,只当他避着儿媳临盆。可当她朝屋内一瞥,竟倒抽一口寒气!
里间内,炭火烧的滚旺,烘的人面皮生疼。可那婆子手脚冰凉,宛若在三九天跌进了冰窟窿里。只一会儿,那婆子便觉两膝发软,一个立不住,一屁股蹲在地上。
炕上铺条褥子,一个浑身精赤的妇人,正仰在上面。只见她肚腹高高隆起,两条白花花的腿大分着,双臂耷拉在炕檐,无力地垂着。妇人脸上,神情十分古怪。她双眼半眯,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诡笑。黏连的涎水从嘴边淌出,腥膻无比。鼻孔里、耳朵里、牝户里都汩汩冒着黑血,将褥单染的一片狼藉。
突然,那妇人上身一挺,腰肢开始如水蛇般曲扭,随着剧烈的抽搐,妇人手脚频频乱摆,好似与人交媾。
“啊!”
一声尖叫,从那妇人喉里钻出。这尖声撕心裂肺,却又混着些浪吟,化成一根硬利的芒刺,朝耳朵眼里直直扎来。
那婆子打个急颤,胃里一阵翻腾。干呕几下,扶墙爬起,颤巍巍地便想夺门而逃。
“老姐姐,你要去哪儿!”王老掌柜眼急手快,将婆子死死扯住。
那婆子捂着胸口,骇得语调都变了。“接……接不了!你家这活……我接不了!”
“使不得啊!”王老掌柜“扑通”跪倒,老泪纵横。“这情形……是和别家生产不同……可这……可这大小两条命,都攥在老姐姐手上了啊!老姐姐!你行行好吧!我老王家……就剩这点盼头,若再有个闪失……这一家子就全毁了啊……”
那婆子两眼紧闭、嘴唇死咬,任凭王老掌柜如何苦求,只是拼命地摇头摆手。
实在没辙了,王老掌柜将脸猛地一抹,瞪着血红的眼珠,一字一顿道:“这样吧!老姐姐若肯帮忙,这客栈的产业物什,就划一半归你!我再去庙里求个长生牌位,天天用香火供着,祈求老姐姐多福多寿!老姐姐……我求求你了!要是再不出手……那两条命……可就眼睁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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