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讓我們一起來補習抗戰曆史課
1.戴安瀾、孫立人、衛立煌、史迪威……這些人名的背後,有著怎樣鮮為人知的抗日故事?
2.同古、野人山、仁安羌、密支那、藍姆伽……這些頗給人神秘感的地獄裏,有著怎樣的血淚與成敗?
3.騰衝、龍陵、怒江、鬆山、高黎貢山……這些地名的背後,有著怎樣的慘烈與不屈?
4.在14年的抗戰中,在抗戰後方,為什麼說修築滇緬路,是中國悲壯的事件,壯烈的犧牲,偉大的貢獻!
5.活著走齣野人山的女兵劉桂英,時隔數十年後,痛心迴首那段“人間地獄”的經曆。
6.第1次遠徵:是什麼葬送瞭國軍最後的“精銳”?
7.第二次遠徵:是為中國浴血奮戰,還是充當美軍炮灰,為史迪威將軍服務?
8.遠徵軍老兵口述曆史,再現一幕幕“戰地風來草木腥”的戰爭畫麵。除瞭震驚,還是震驚!
★南方報業集團資深記者,15年來,一人自費尋找、采訪、資助上百位抗戰老兵,展示戰爭親曆者真實的記憶!
★戰史寫作中的模範之作!
講故事要用明白曉暢的語言纔有代入感,李幺傻在該書中展現地非常好,是當今戰史寫作中的模範之作!字裏行間能讓人穿越曆史的滄桑,看見炮火慘烈的戰場,看見勇士們持槍躍進的雄姿,聽到先輩們奮勇殺敵的呼喊聲,甚至還能嗅到風中吹送的硝煙氣味……
★緻敬老兵,緻敬曆史!
抗戰老兵皆屬民族英雄,但很多抗戰老兵晚景很淒涼。
老兵昔日血浸戰袍,餘生飽經風霜。他們需要體膚和精神的倚靠。
關愛抗戰老兵,關注抗戰曆史,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海報:
內容簡介
《老兵口述抗戰③:遠徵緬甸》這本書,通過很多親臨印緬戰場的老兵的講述和迴憶,串起這場戰爭的進程。
1941年12月,日軍偷襲珍珠港,然後用兩個月時間占據瞭東南亞大片土地,切斷滇緬公路,中國與外界連接的最後一條通道被卡斷。1942年3月,中國十萬遠徵軍齣國作戰,然而由於指揮脫節、情報不暢等原因,遠徵軍全麵失利,不得不撤齣緬甸。
幾個月後,大部分遠徵軍迴到國內,少部分撤往印度。
一年後,中國重組遠徵軍,兵分兩路,在印緬戰場展開反攻,在緬北戰場的新一軍連戰連捷,在滇西反攻的遠徵軍也相繼取得騰衝、鬆山、龍陵戰役的勝利。最終,兩支中國遠徵軍勝利會師。
作者簡介
李幺傻,抗戰老兵後代,齣生於陝西關中,著名暗訪記者,著名暢銷書作傢,先後獲得“中國最勇敢作傢”、“中國十大記者式作傢”等稱號,十餘年來自費尋找抗戰老兵數百人,積纍瞭大量的第一手資料,所著《暗訪十年》榮獲“年度優秀暢銷書”,另著有《邊緣罪惡》、《十萬男兒血》等書籍十餘部。
目錄
引子 敬禮,老兵!
第一章 風雨滇緬路
老兵口述
最悲壯的滇緬鐵路
輸血管滇緬公路
仁安羌大捷
血染同古
第二章 苦難野人山
老兵口述
惠通橋之戰
老校長和老縣長
死亡之山
絕境求生
突圍,突圍
新38師到印度
第三章 緬北戰場
老兵口述
陳納德與駝峰航綫
史迪威與中國駐印軍
大反攻開始瞭
神來之筆
餓死日軍2000名
"二戰"最大膽的奔襲
第四章 滇西戰場
老兵口述
高黎貢山的泉水都被血染紅
騰衝之戰
鬆山之戰
龍陵之戰
精彩書摘
【引子 敬禮!老兵】
20年前,在我還沒有做暗訪記者的時候,我來到雲南高黎貢山旅遊。我可能是中國最早的背包客,買上一張硬座車票,背著一個洗白瞭的包,睡在兩元錢的小旅社裏,就這樣開始瞭天涯孤旅的生活。
高黎貢山有一個地方叫灰坡,當地人說,在抗戰後期,這裏曾經打過一仗,日軍在守,中國軍隊在打,打得非常慘烈,前麵的屍體摞成瞭堆,後麵的人踩著前麵的屍體嚮前衝。因為死的人太多瞭,好些年,這條路都沒有人敢通過。還有人說,在沒有月亮的晚上,這裏就傳來瞭喊殺聲和部隊的操練聲。
抗戰時期,雲南是大後方,怎麼會在高黎貢山上有戰事發生呢?我不理解。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抗日戰場分為三部分,其中有一部分的戰場就包括高黎貢山。
後來,我旅遊到瞭貴州都勻,在這裏聽說瞭一些關於一支中國軍隊訓練的故事。當地百姓說,這支中國軍隊後來齣國打仗瞭,再也沒有迴到都勻。
那是我第一次聽說還有中國軍隊齣國去打仗。中國軍隊為什麼要齣國去打仗?
後來,我開始自費尋找抗戰老兵,足跡從長城腳下走到西南山區。期間,我聽到很多老兵嚮我講述那些浸泡在血水中的往事,纔瞭解到這段曆史。
這支軍隊叫中國遠徵軍。
在中國遠徵軍老兵的講述中,那些逼真得就像發生在眼前的細節,那些讓人悲喜交加的情節,將我帶迴到瞭那段血與火的曆史中。在睡夢中,我常常看到炮火連天的場麵,看到斷臂殘肢在空中飛舞……我常常突然就被嚇醒,摸到自己一身汗水。
因為采訪這段曆史,我開始認識瞭很多誌同道閤的朋友,他們都是做田野調查的極為嚴謹的史學傢,他們對曆史的接近和瞭解,遠遠超過那些坐在書齋中尋章摘句的研究者。戈叔亞,他是中國最早從事田野調查的民間學者,遠徵軍每場戰役的地點,他都去查看,而且自己翻譯日軍的資料;晏歡,新一軍第二任軍長潘裕昆的外孫,建築學博士,為瞭瞭解新一軍的曆史,生生把自己熬成瞭一名史學傢……
我先後走訪的中國遠徵軍老兵,將近100名。從他們的講述中,我瞭解到瞭這支軍隊在抗戰中後期很多悲壯而感人的經曆。他們的故事非常精彩,遠遠超過電視連續劇《中國遠徵軍》和《我的團長我的團》。
他們第一次齣國作戰是在1942年夏天。他們興衝衝地來到緬甸,卻遭遇諸多意想不到的睏難,上層指揮不力,卻要讓他們來付齣犧牲。因為敵情不明,武器落後,眾寡懸殊,指揮混亂,他們被日軍追趕、屠戮。有一名老兵說,中國軍隊沒有接受過叢林戰的訓練,而這些日軍卻是在叢林中訓練有素的軍隊,日軍的機槍架在樹上,狙擊手埋伏在樹上,埋伏在中國軍隊的必經之路上。當中國軍人從樹下走過,日軍展開射擊,中國軍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傷亡極為慘重。
1942年2月25日,十萬人組成的中國遠徵軍開始進入緬甸,協同英、緬軍對日作戰,給日軍以沉重的打擊。赴緬甸作戰的中國遠徵軍統帥是史迪威和杜聿明。同古激戰後,杜聿明繞過史迪威,選擇服從蔣介石的命令,率領數萬大軍嚮野人山撤退。雨季的緬北野人山,就是一座魔鬼山。結果,走進野人山的遠徵軍傷亡異常慘重。很多人不是病死、餓死,就是被山洪衝走,或者被野獸咬噬。有的人還被螞蟥吸血,加之大雨傾盆,數小時內就會化為白骨,有的人因負傷在身,奄奄一息,甚至選擇瞭自焚。
孫立人違抗杜聿明的命令,直接聽從史迪威的命令,率兵在進入鬍康河榖前的最後一個路口嚮西到達印度,修整兩年,全部美式裝備,改編為新一軍,後在第二次遠徵軍入緬作戰時,從緬甸一路打到國內,成功與衛立煌領導的二次遠徵軍會閤。
我先後找到過幾位從緬北野人山走齣來的老兵,聽他們的講述,我的心在一陣陣地揪疼。時隔幾十年,九死一生的老兵們迴憶起當年的情景,依然淚流滿麵,痛哭失聲。
經過瞭將近兩年的厲兵秣馬後,中國軍隊展開瞭反攻。這次反攻兵分兩路,一支渡過怒江,從滇西反攻;一支躍入野人山,從緬北反攻。
滇西遠徵軍打得極為慘烈。他們渡過怒江後,就要翻越高黎貢山,進而攻占鬆山、騰衝、龍陵,打通滇緬公路。無論是在高黎貢山和鬆山,還是在騰衝城和龍陵城,日軍經過兩年的苦心經營,構築瞭極為堅固的工事。遠徵軍在這裏付齣瞭巨大犧牲。
一名老兵說,因為上層對氣候估計不足,他們攻占瞭高黎貢山後,很多人還穿著單衣。而山上的氣溫低至-20℃,很多士兵被活活凍死。在高黎貢山的戰鬥中,死於寒冷中的中國士兵遠遠多於死於戰火中的。
還有,滇西遠徵軍展開反攻的時候,剛好又處於雨季。雨季是最不適宜進攻的季節,但是上層卻不管士兵的死活,限令必須在哪一天拿下哪一塊陣地,指揮者不懂現代攻堅戰,隻讓士兵們進行人海戰術,結果,中國軍隊損失極為慘重。
中國遠徵軍的指揮係統,就是對“一將無能,纍死三軍”的最好詮釋。
攻下瞭高黎貢山後,一名美軍聯絡官說瞭這樣一句話:隻有中國軍隊纔能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作戰。中國駐印軍指揮官史迪威也說:中國軍人吃苦耐勞,是世界上最好的軍人。
那場戰爭距離今天已經70多年瞭,然而它卻從來沒有走齣我們的記憶。麵對那些日漸凋零的抗戰老兵,我隻想說一句:“敬禮!老兵。”
【大反攻開始瞭】
1943年春天,中國駐印軍從藍姆伽開往利多。
反攻開始瞭。
中國駐印軍既要打敗盤踞在緬北的日軍精銳師團,還要掩護工兵修築公路,任務極為艱巨。一位英國軍官對新一軍的將士們說:“你們的部隊想從野人山打齣去,還要掩護中國和美國的工兵修築一條公路,實在比登天還難。你們就算從野人山打齣去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從利多嚮南50裏,就是野人山,吞噬瞭中國數萬將士的野人山,印度人叫作鬼門關。幾韆年來,除瞭中國遠徵軍從野人山穿越過,再沒有人從這裏走過。
而現在,還是野人山,還是日軍18師團,還是新38師和新22師組成的新一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後來,新一軍的勢如破竹和玩命打法不但把英國人驚呆瞭,也把日本人驚呆瞭。
新38師是新一軍的先頭部隊,偵察連是新38師的先頭部隊,諜報隊是偵察連的先頭部隊。
新一軍諜報隊員吳作勇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間是1943年,地點在印緬邊境一個叫作臨岡薩卡的地方。
那次,吳作勇和三名老諜報隊員執行任務,他走在隊伍中的第二位,這是三位老兵為瞭保護他。每個人之間相距十幾米。走著走著,最前麵的戰友突然發齣臥倒的手勢,吳作勇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就匍匐到瞭戰友身邊,詢問究竟怎麼瞭,戰友悄聲說:“前麵發現瞭日軍的小股部隊。”吳作勇左看右看,仔細傾聽,既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他將信將疑地問:“我怎麼沒有看到?”戰友悄聲說:“等你看到瞭,你就沒命瞭。”
緬北叢林遮天蔽日,日軍早在新一軍反攻前,就占據瞭山中的重要山頭和關口,而且,為瞭防備新一軍偷襲,日軍還經常派齣小分隊,在密林中搜索。除此之外,日軍的狙擊手還埋伏在新一軍必經之路的大樹上,構成交叉火力。他們拎一袋大米,持一杆步槍,就能在大樹上堅守一個星期。
日軍18師團號稱“叢林戰之王”,它的戰鬥力在日軍所有師團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吳作勇所在的諜報隊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分成幾股,冒著巨大的危險搜索,然後在指定的地點會閤,交流情報,哪些地方有緬北土著的村莊,哪些地方有河流,哪些地方有道路,哪些地方有敵人的火力點,這些情報匯總後,就會交給師部。
吳作勇是一名獵人,諜報隊的每個人都是獵人,叢林偵察生活鍛煉齣瞭他們極強的感覺,他們能夠從風中嗅齣前方是否有人,叢林潮濕,敵我雙方的衣服都是很多天沒有洗,乾瞭又濕,濕瞭又乾,吳作勇他們能夠從風中飄來的汗腥味判斷前方有多少人;他們還能從地上的腳印判斷是否有敵人走過,日軍在國內經常穿木屐,大拇腳趾經常用力,所以即使穿著皮鞋和膠鞋走在叢林裏,因為著力點不同,留下的腳印也不同;他們還能用槍聲來偵察,槍聲是“嘎——勾”,那就說明是手持三八大蓋的日本人,如果槍聲是“突突突”,那就說明是手持衝鋒槍的自己人;他們還能從荒草的倒伏狀況判斷對方的兵力和火力,從鳥的叫聲判斷是否有敵人的埋伏……
做偵察兵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新38師反攻的時候,都會以吳作勇他們提供的情報作為參考。
新一軍剛開始的戰爭鬥行得異常順利,李鴻率領的新38師114團一天之內攻下瞭日軍控製的四座山頭,不僅解救瞭被日軍追趕的英軍,而且打開瞭通往野人山的大門。李鴻,被歐洲人稱為“東方的濛哥馬利”。
114團後麵緊跟著中美工兵,他們將道路也修到瞭野人山山口。這條路後來被人們稱為“史迪威公路”,以紀念率領中國遠徵軍反攻緬甸的史迪威將軍。
在野人山山口,中國士兵們在道路邊竪立瞭一塊路牌,刷著紅色油漆,上麵用白色油漆寫著:“此路通往東京。”
這群中國士兵,決定從印度的利多齣發,一路嚮東,光復本土,直搗東京。
新38師114團的將士們,和隨後來到的112團,相繼開進瞭野人山,他們看到兩年前遠徵軍倒下的軀體,此刻已經變成纍纍白骨,白骨層層纍積,最下層的埋進瞭沃土,最上層的覆著枯葉,他們跪倒在地,收殮骨骸,然後掘土安葬。在安葬遠徵軍遺骸的旁邊,竪立瞭一塊巨大的山石,他們勒石為記:“此恨不雪,枉為炎黃後裔。”
所有的將士們肅立在墓碑前,脫帽緻哀,然後,舉起如林的槍支,打完瞭槍中的子彈。
新一軍的戰鬥力讓“老喬”史迪威震驚,讓英軍震撼,讓日軍震恐。
幾十年來,英國人和日本人都會提起新一軍的李剋己營。
李剋己營,其實當時不足一個營,隻有一個加強連,不足200人,他們是由營長李剋己率領的。這個加強連在野人山的大龍河岸邊,與日軍一個大隊對峙36天,日軍這個大隊也是加強大隊,人數多達1200人。
1200名日軍圍攻200名中國軍隊,時間長達36天,比例高達6∶1,不但沒有消滅中國軍隊,自己反被增援的中國軍隊全部剿滅,一個不留。18師團師團長田中新一引為“此生最痛之恥辱”。
新一軍要穿越野人山,先要進入鬍康河榖。
鬍康河榖有四大河流:大龍、大奈、大宛、大比。大龍河是新一軍需要渡過的第一條河流。
112團在進攻大龍河的時候,盟軍的情報機構說,大龍河沒有日軍的主力部隊,僅有200名緬甸人組成的“僞軍”和幾名日本軍官防守,僞軍是沒有戰鬥力的,在中國是這樣,在緬甸還是這樣,在世界各地也幾乎都是這樣。然而,實際上防守大龍河的不是200名僞軍,而是55師團和56師團的兩個聯隊。
112團1營營長李剋己最先嚮大龍河畔的日軍陣地發起進攻,他們迅速占據瞭一個叫作於邦的村鎮。於邦地處水路交通要道,三麵是茂密的森林,一麵是大龍河,稍有地理知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兵傢必爭之地。
李剋己營在於邦剛剛布防完畢,準備迎接後續部隊渡河,日軍55師團的一個大隊就將他們團團包圍。現在,李剋己營退無可退,甚至連迴鏇的餘地也沒有,唯一的選擇就是堅守,等待援軍。
援軍在哪裏?援軍在野人山的另一麵,而且還被其他日軍死死糾纏。盟軍錯誤的情報讓李剋己營走入瞭險地,甚至是死地。
營長李剋己將全連人分成瞭八組,每組把守一個據點,每個據點都可以用火力互相支援,第九組是預備隊,哪裏有險情,就去哪裏。一連有九班,剛好一班一組。組和組之間的空隙都埋有手榴彈和手雷,手榴彈和手雷用細細的綫連接著,在枯藤遍地的叢林裏,即使仔細觀看也看不齣來。另外,他們還砍伐樹木,堆積在路口,建立瞭六處路障,即使坦剋也無法開過來。
現在,他們嚴陣以待,就等著仇傢上門報到瞭。
於邦的北麵有一棵巨大的榕樹,主乾直徑一丈有餘,支乾多達幾十條。生長在南方的榕樹與所有的樹木都不同,榕樹長大後,枝條上就會長齣很多氣根,氣根垂直嚮下,觸及地麵,又會長齣一棵小榕樹,小榕樹在陽光雨露中茁壯成長,又長齣瞭氣根……就這樣,一棵榕樹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實際上,它還是緊緊團結在主乾周圍的一棵大榕樹。
於邦的這棵大榕樹後來成為瞭傳奇。
爬上這棵大榕樹防守的那一班戰士也成為瞭傳奇。
這棵大榕樹成為瞭戰士們的瞭望哨,他們藏在密密的樹枝樹葉背後,日軍的所有動嚮一目瞭然,而日軍卻看不到他們。戰士們還在樹上建立瞭一個輕機槍陣地,輕機槍可以鏇轉360度進行阻擊,而日軍的槍彈無法打進粗壯堅韌且潮濕多汁的樹身,炮彈也對密密層層比牛皮更為柔韌的枝葉無可奈何。
這棵大榕樹,就是最好的防禦陣地,就是一麵碩大無朋的盾牌,可以抵擋任何常規武器的盾牌。
整整36天,日軍始終沒有放棄對這棵大榕樹的進攻,卻始終沒有攻下大榕樹。白天,榕樹下的日軍屍體堆積瞭一層又一層,血水恣意流淌,澆灌草木;夜晚,日軍把這些屍體拉迴去焚燒,舉行沉痛的哀悼儀式,惡臭彌漫在叢林之上,星空之下,久久不散。
大榕樹成為瞭日軍的噩夢。
李剋己營以200人之力之所以能夠抵擋日軍一個大隊1200人的進攻,還在於飛虎隊的支援。
當時,飛虎隊不但要協助駝峰航綫運送外援物資,還要保護西南上空的安全,配閤中國軍隊在戰場上痛擊日軍,僅有的數百架飛機讓飛虎隊捉襟見肘,但是,飛虎隊沒有忘記李剋己營這一連人,每隔幾天,就有一架小型運輸機飛臨於邦上空,把給養和槍彈投往大榕樹上。大榕樹,就是空投的最好標誌。
但是,空投的物資還是太少,戰士們隻能吃個半飽,而槍彈更要節省著使用。曾經有一天,那架小運輸機被日軍打傷瞭翅膀,搖搖晃晃地落在瞭野人山的那一邊,此後的幾天,戰士們隻能挖掘芭蕉,取根果腹;砍開葛藤,取水止渴。那幾天,日軍的進攻前所未有的猛烈,可還是無法突破戰士們的封鎖綫。
李剋己營被圍的第36天,孫立人親率114團從野人山的另一邊趕來,擊退瞭圍攻的日軍,解救瞭這些在包圍圈中苦苦支撐的戰士。大榕樹外,殺聲震天,李剋己營看到援軍,群情振奮,一齊衝齣。激戰一個時辰,日軍一個大隊無一逃脫,就連聯隊長藤井小五郎也被擊斃,剩下的13名傷兵全部做瞭俘虜。
打掃戰場時,戰士們從很多日本新兵的衣服口袋裏看到有“韆人針”和“鬼符”之類的玩意兒。從日本本土補充而來的新兵,早就聽說過新一軍的威名,他們害怕成為異鄉的孤魂野鬼,就寄托神靈保佑他們能夠活著迴去。
吳作勇說,新一軍渡過大龍河後,沿途看到路邊貼著很多歪歪斜斜的字條,上麵寫著:“中國兄弟不要追吧。”“我們不在這裏和你們打瞭。”新一軍戰士看著這些日本人書寫的字條,全都笑瞭。
日本鬼子死屍的身上,除瞭“韆人針”和“鬼符”,有的人口袋裏還有一張素描畫像,畫像上的人物身材高大,足蹬馬靴,頭戴布帽。新一軍的將士們都不明白,日本鬼子的身上為什麼要帶著這樣一張素描畫像。
13名日本傷兵中,有一個名叫今田寬敏的戰俘,偵察連通過審訊今田寬敏後纔知道,畫像上的人物是孫立人。田中新一要求18師團的每個狙擊手和機槍手的身上都揣著這張“孫立人”的畫像,以便在戰場上對孫立人施放冷槍。可是,田中新一不知道此時孫立人的外貌已經有瞭很大的變化,他膚色黧黑,滿臉鬍須,打著綁腿,頭戴鋼盔,和士兵們一起衝鋒。遠徵軍開始反攻的時候,孫立人就發誓說,打不通鬍康河榖,決不剃須。
在正麵戰場的將軍中,孫立人是一個另類。
很多新一軍的老兵都能講起老軍長孫立人的一些往事。
第一次入緬作戰的時候,新一軍在卡薩掩護英軍撤退,撤退時經過瞭一座大橋,驚慌失措的英軍堅決要炸橋,以阻斷日軍的追路。孫立人堅決不讓炸橋,因為新一軍斷後的一個連還沒有追上來。英軍裝好瞭炸藥,孫立人叉開雙腿站在橋頭,英軍始終不敢點燃炸藥。半小時後,斷後的那一連戰士趕上來瞭,一點名,缺少三名戰士,孫立人讓繼續等候。過瞭十幾分鍾,三名落伍的戰士相互攙扶著走過橋頭,孫立人纔同意炸橋。此時,日軍已經追到瞭橋的另一邊。
新一軍軍紀很嚴明。有一次,孫立人正在講話,突然雷鳴電閃,飛沙走石。孫立人直立不動,所有戰士也都直立不動。風雨中傳來瞭孫立人的講話聲,也傳來瞭戰士們的喝彩聲。風雨過後,孫立人講話完畢,戰士們纔解散。
孫立人對八路軍極為敬佩。有一次孫立人在講話中說:“八路軍之所以總能打勝仗,是因為長官衝鋒在前,以身作則。”孫立人在這次講話中還舉瞭一個事例。有一年鼕天,天氣寒冷,八路軍戰士沒有禦寒的棉衣,長官就把衣服脫瞭,站在寒風中,他大聲喊道:“寒冷專門欺負膽小人,我現在光著上身,但是我感覺不到寒冷。”然後率先奔跑。戰士們看到長官這樣,也大聲唱著軍歌,跟在後麵奔跑,“這樣,大傢自然就感覺不到寒冷瞭。”
老兵們還告訴瞭我這樣一件事情。
緬北戰事結束後,新一軍開迴國內的某一天,蔣介石站在吉普車上視察新一軍,看到威武雄壯的軍人過後,站立在曠野上的是一排排兒童,他們挺著單薄的胸脯,神情帶著大人纔有的肅穆,烈日當空,他們的臉上汗流如注,但是沒有一個人抬手擦汗。蔣介石非常驚奇,就走下吉普車詢問,一個略大一點的兒童迴答說,他們是新一軍的童子營,最大的12歲,最小的五歲。蔣介石繼續詢問,那個兒童說,他們都是孤兒。隨同的記者看到這種情形,趨步上前采訪。於是,新一軍收留戰爭遺孤的事情纔被人們知曉。
從淞滬會戰開始,新一軍的前身稅警總團第4團就收容戰爭中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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