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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如果达尔文不只提出进化论,还发现了DNA?
如果戴姆勒既发明了汽车,又造出武装机甲?
如果一次世界大战是在达尔文主义者与大机器崇拜者之间展开?
这是你所不知道的、未曾发生的历史——
“比希摩斯”是英国皇军海军中凶猛的巨怪,它可以一口吞掉敌军的战舰。达尔文协约国将会借助它的力量来与机械同盟国抗衡。
德琳是一个扮作男生在英国空军服役的女孩子,而亚历山大则是一个伪装成平民的奥匈帝国继承人。这两人都随利维坦号飞艇出征,希望能阻止战争。但当利维坦号的和平使命陷入危机时,两人发现自己正身陷敌军的领土之上,孤立无援、疲惫不堪。
亚历山大和德琳需要新的盟友军和顽强的斗志面对前方的困难。
这场冒险之旅将永远改变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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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斯科特·维斯特菲尔德,美国畅销书作家,科幻奇幻作家。
维斯特菲尔德的父亲作为计算机工程师参与了飞机及多种交通工具的设计工作,并且曾参与阿波罗登月计划;这使他从少年时起便对对于各类交通工具充满浓厚的兴趣。
维斯特菲尔德已创作18部长篇小说,其中14部是专为青少年读者而作。其作品《进化的宠儿》获2000年菲利普·迪克奖提名。《午夜人:神秘时刻》获2004年澳洲“奥瑞丽斯”最佳青少年小说奖。《偷窥者》和《丑人》均在2007年获美国图书馆协会最佳青少年图书奖,《丑人》的法语版上市后成为当年度仅次于《暮光之城》的畅销书。
《利维坦号战记》系列是他的最新系列小说,在国外备受好评,粉丝如云。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利维坦号战记》这书火了!
——纽约时报
配上汤普森精致复杂的插图,维斯特菲尔德创造出的神奇想象世界从一页就俘虏了读者的心。
——美国《学校图书馆期刊》
惊险、刺激、悬念迭起!维斯特菲尔德尤其精通如何在撩拨想象力的同时打动人心。
——美国《书目》
精彩书摘
一
阿列克举起手中的剑,“注意了,先生!”
德琳掂了掂自己手里的武器,模仿着阿列克的姿势。阿列克的双脚分开成直角站立,左臂像茶杯把儿一样摆在身后。穿着护甲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床会动的被子。即使剑尖直指着德琳,阿列克的样子仍然显得十分滑稽。
“我必须得这样子站吗?”德琳问。
“要做个合格的剑士就得这么站。”
“更像个合格的傻子。”德琳咕哝了一句。她很希望自己的第一堂课能在更加私密一些的地方进行。周围有十几名船员正在围观,外加几只好奇心过剩的氢气嗅探犬。但研究员和里格比先生都禁止在飞艇内用剑。
她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佩剑,模仿着阿列克的姿势。
至少,今天利维坦顶部的天气还不错。飞艇昨晚刚刚飞过意大利半岛,四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午后的阳光在海面上洒下点点金光,海鸥乘着清爽的海风在空中翱翔。
最棒的是,这里一个军官也没有,没人会来提醒德琳她正在值班。据说两艘德国装甲舰正潜伏在附近,见习军官纽柯克正乘坐着赫胥黎浮升水母,在他们头顶上两千英尺高的地方负责侦察,而德琳的任务就是观察纽柯克发送的信号。
不过,德琳也不是真的在开小差。就在两天前,霍布斯船长还交代她要盯着点儿阿列克,收集相关情报。船长大人亲自布置的秘密任务自然要比日常勤务的优先级高。
军官们现在还把阿列克他们当作是敌人,这可真够蠢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给了德琳一个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我的样子很傻吗?”德琳问。
“确实很傻,夏普先生。”
“那么说你也应该挺傻的!不知道你们的鬼话里怎么形容傻子。”
“Dummkopf。”阿列克说,“不过我看起来可不傻,我的姿势没那么恶心。”
他放下佩剑上前几步,帮助德琳调整姿势,就好像眼前站的不是真人,而是商店橱窗里的模特一样。
“重心再朝后一点。”说着,他又让德琳将步子迈大了一些,“这样进攻的时候才能蹬上劲儿。”
阿列克站在德琳身后,帮她调整手臂握剑的姿势。他的身体紧靠在她的身上。德琳可没想到击剑课上还能有这种亲密接触。
阿列克双手握住她的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过她的身体。
他的手要是再高一点,德琳小心隐藏在伪装之下的那点小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记住要侧身面对对手。”阿列克边说边轻轻将德琳的身体转向一侧,“这样你的胸膛受攻击的面积才会尽可能小。”
“知道了,尽可能减小受攻击面积。”德琳叹了口气。她的秘密似乎还很安全。
阿列克回到原位摆好姿势,两个人的剑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了。德琳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阿列克没有动。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飞艇的新引擎在他们的脚下震动着,云朵缓缓地从头顶飘过。
“我们不开打吗?”德琳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是就这么指望用眼神杀死对方?”
“剑士在挥剑之前必须学会基本姿势。不过你也别急,”阿列克的笑容显得很邪恶,“我们最多只站一个小时。毕竟,这才是你的第一课。”
“啥?干站一个小时……一动不动?”德琳的肌肉已经在抗议了。周围的船员都在窃笑,一只氢气嗅探犬还在探头探脑地闻她的靴子。
“这算什么。”阿列克说,“沃格伯爵第一次给我上课的时候甚至连剑都不让我碰!”
“嗯,听起来这么教人剑术挺傻的。”
“你的身体必须学会正确的站姿,不然就会养成坏习惯。”
德琳哼了一声,“我觉得在斗剑的时候一动不动才是坏习惯!再说了,既然打算就这么站着,你干吗还要穿盔甲?”
阿列克没有回答,他眯缝着眼睛,剑尖在风中一动不动。德琳看了看自己那摆来摆去的剑尖,不禁咬紧了牙关。
该死的阿列克王子肯定学过怎样正确地击剑,那是当然的。在德琳看来,阿列克的一生就是一连串家庭教师的排列组合。沃格伯爵,击剑教师;奥托·克洛普,机械教师——大概只有这两位老师跟他一起逃了出来。不过,在哈布斯堡家族的城堡里时,他的老师肯定有十几个,所有老师都在努力把叽里咕噜的废话填进他的脑子里:古文、礼仪,还有机械主义迷信。难怪他会觉得像一对木桩一样站着很有教育意义。
德琳可不会输给什么趾高气昂的王子。
她狠狠地盯着阿列克,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肌肉也止不住地抽动了起来。更糟糕的是,她的心理状态已经由无聊变成愤怒和沮丧,飞艇机械引擎的震动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一个蜂箱。
但最令她难受的是抵抗阿列克的目光。他那双深绿色的眼睛紧盯着德琳的眼睛,就像他的剑尖一样一动不动。而德琳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父母被害,离家出逃,这场可怕的战争又是因他的家族纷争而起——德琳看得到那目光下隐藏的悲伤。
有几次她甚至看到阿列克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不过高傲的他不容许眼泪流出来。他们进行无聊的小比赛——比如比谁最快爬上绳梯——的时候,德琳甚至都想放水让他赢。
但她绝不会把这些大声说出来——作为男孩子的她不会——而一旦知道她是女孩儿,阿列克也绝不会再用这种目光看她。
“阿列克……”她开口道。
“想要休息了?”阿列克的冷笑抹去了她那一丁点儿仁慈的想法。
“一边儿凉快去。”她说,“我只是在想,到君士坦丁堡后,你们这些机械主义分子打算怎么办?”
阿列克的剑尖颤抖了一下,“沃格伯爵会计划好的。我猜,我们会尽快离开城市。德国人根本不会想到要去奥斯曼帝国的乡野里找我。”
德琳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利维坦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君士坦丁堡了,而遇到阿列克仅仅是六天前的事。他真的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并不是说这里不好。”阿列克说,“在这里我感觉离战争很遥远,比在瑞士时感觉远多了。但我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天上。”
“嗯,我想也是。”德琳边说边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剑尖上。船长可能还不知道阿列克的父亲是谁,但阿列克是奥地利人,这一点显而易见。奥匈帝国与不列颠正式开战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船长肯定不会让这些机械主义者自由离开。
阿列克救了他们的飞艇,却仍然被当作是敌人,这太不公平了。他已经救了他们两次,一次是在寒冷的冰原上为他们提供食物,一次是将引擎提供给他们,好让他们能逃脱德国人的追击。
德国人还在寻找阿列克,想要送他去见他父母。必须得有人站在他一边……
这几天以来,德琳越来越意识到,她不介意自己充当这个角色。
空中飘动的东西吸引了德琳的注意,她放下了举剑的手。
“哈!”阿列克叫道,“坚持不住了吗?”
“是纽柯克。”德琳边说边努力辨识着纽柯克那杂乱无章的信号。
信号旗将所有的字母又打了一遍,德琳慢慢读出了信息。
“两艘,距离四十英里。”她边说边伸手去拿指挥哨,“德国装甲舰!”
德琳发觉自己在吹哨子时脸上还挂着笑容——君士坦丁堡得先等等了。
氢气嗅探犬迅速将警报传递了出去。不一会儿,飞艇就被嗅探犬的叫声淹没了。
船员们集中到脊柱区,忙着装配气枪,给镖蝠喂饲料。绳梯上到处都是蹦蹦跳跳的氢气嗅探犬,它们正忙着检查利维坦的表皮上有无氢气泄漏。
德琳和阿列克转动着拴浮升水母的绞盘,将纽柯克拉近了一些。
“把他降到一千英尺。”德琳盯着绳索上的高度标记,“这家伙真幸运,可以看到战场全景!”
“跟本算不上是战斗吧。”阿列克说,“飞艇能把两艘装甲舰怎么样?”
“我猜,我们需要一动不动地静止一个小时,以免养成任何坏习惯。”
阿列克瞪了她一眼,“我是说真的,迪伦。利维坦号上又没有重武器,我们怎么和他们打?”
“大型氢气飞行兽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还有几个航空炸弹,还有镖蝠……”德琳忽然停了下来,“你刚才说‘我们’?”
“什么?”
“你刚才说,‘我们怎么和他们打’,意思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我可能是说了吧。”阿列克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毕竟,我和我的人正在这艘飞艇上效力,尽管你们都是些渎神的达尔文主义者。”
德琳一边固定浮升水母的绳索一边笑道:“下次船长再问我你是不是机械主义间谍的时候,我会把这话转达给他的。”
“你真好心。”阿列克抬头注视着德琳的眼睛,“不过这也是个问题——军官们在打仗的时候会信任我们吗?”
“为什么不呢?你救了我们的飞艇——把风暴机甲上的引擎都给了我们!”
“确实如此,不过如果我不这么大方,那我们现在肯定还和你们一起被困在冰川上呢——在德国监狱里的可能性更大些——所以我的作为并不完全是出于友谊。”
德琳皱了皱眉。大敌当前,也许事情确实变得有点复杂了。阿列克的人和利维坦号的船员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才成了盟友,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几天前。
“你只保证过帮我们去奥斯曼帝国。”她轻声说,“没说要帮我们打德国人。”
阿列克点点头,“你们的军官肯定也会这么想。”
“嗯,不过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们会服从指挥。”他指了指船艏,“看到了吗?克洛普和霍夫曼已经在忙了。”
确实如此,巨兽头部两侧引擎舱的轰鸣声更响了,滚滚浓烟升腾而起。达尔文飞艇上的机械主义引擎再次提醒德琳,利维坦号与阿尔文他们的结盟是多么地诡异。与飞艇上原来那副不列颠制小引擎相比,这两个大家伙不论声音还是排量都比得上货运列车的车头。
“也许这正是一个机会,来证明你自己。”德琳说,“去帮帮你的人吧。要在天黑前追上那些装甲舰,我们的速度还得再快些。”她拍了拍阿列克的肩膀,“不过可别把自己的命给弄没了。”
“我尽量。”阿列克笑着对她敬了个礼,“祝你好运,夏普先生。”
说着,他转身沿脊柱向前跑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德琳不禁想起了舰桥上的军官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利维坦号装着全新的、未经检测的引擎,操纵引擎的人完全可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而现在,这样的利维坦号就要奔赴战场了。
不过,船长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不是吗?要么相信这些机械主义者,要么只能在天上随波逐流。阿列克和他的人也不得不参加这场战斗,不然他们就会失去自己唯一的盟友。想来想去,每个人都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德琳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战争怎么能变得如此混乱。
二
阿列克向引擎舱跑去,心里却并没有刚才和迪伦交谈时那么坚定。
急匆匆地加入战斗,感觉总有点不对劲。在逃往瑞士的路上,阿列克和他的人曾被迫数十次与德国人作战,甚至和他们的奥地利同胞交火。但这次不同,那些装甲舰并没有主动伤害他。
而且根据沃格伯爵监听到的无线电通信,这两艘装甲舰自战争开始后就被困在了地中海。英国人控制了直布罗陀海峡和苏伊士运河,它们根本没办法返回德国。过去的一周里,它们一直在疲于奔命。
阿列克知道被人追赶、被卷入别人发动的战争是什么滋味。而他自己却正准备帮助那些达尔文主义者将这两艘满载鲜活生命的战舰沉入海底。
巨兽在他的脚下转了转身,侧面的纤毛像微风拂过的草丛般起伏不定,帮助它缓缓地转弯。合成鸟群在阿列克的头顶盘旋,其中一些已经整装待发,装备好了武器。
这也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他要和这些怪兽并肩战斗。阿列克从小所受的教育使他相信,这些怪兽都没有灵魂,是对神灵的亵渎,但在飞艇上待了四天后,他已经习惯了怪兽的呜咽和鸣叫。有些合成动物看起来甚至还很有美感,不过那些可怕的镖蝠例外。
难道自己也变成达尔文主义者了吗?
沿着脊柱来到引擎舱顶后,阿列克顺着左舷的绳梯爬了下去。飞艇正在爬升,下方的海面离他越来越远。咸湿的海风使绳索变得滑溜溜的,阿列克抓紧绳索,小心翼翼地避免掉下去,同时还在质疑自己是否忠诚。
刚一进入引擎舱,他就出了一身汗,真希望自己没有穿护甲。
奥托·克洛普正在控制引擎。经过六周的颠沛流离,他身上的那件哈布斯堡皇家卫队制服看起来已经破破不堪。利维坦号的首席工程师赫斯特先生正站在他身边,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研究着这轰鸣的机器。阿列克不得不承认,剧烈运动的活塞和冒着火星的火花塞在飞行兽那波纹起伏的侧面旁显得十分诡异,就好像在蝴蝶的翅膀上安了套齿轮一样。
“克洛普老师,”阿列克在机器的轰鸣声中叫道,“情况怎么样?”
老人从控制台前抬起头,“就这种速度而言,很平稳。外面出了什么事?”
当然,克洛普几乎不会说英语。即使传信蜥蜴进入引擎舱传递信息,他也听不懂为什么飞艇要改变航向。他只能看懂从舰桥传到信号板上的颜色信号,服从信号的指挥。
“我们发现了两艘德国装甲舰。”阿列克顿了顿——刚才又说“我们”了?“飞艇正在追它们。”
克洛普皱了皱眉,思考着这条消息。他耸了耸肩,“嗯,反正德国人最近也没帮我们什么忙。不过少爷,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的活塞也随时都有可能损坏。”
阿列克扭头看了看飞速运转的齿轮,重新组装后的引擎还处在磨合期,随时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问题。船员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引擎失灵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现在并不是背叛新盟友的时候。
都说阿列克救了利维坦号,但事实上,是这艘飞艇也救了他。父亲原计划让他在整个战争期间都藏身于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山脉,隐匿身为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的身份,等到需要透露这一秘密时再出现。长年累月,在冰天雪地里东躲西藏——坠落的飞艇将他从这一困境中拯救了出来。
达尔文主义者救了他,而且还愿意让他的人来操纵引擎,他应当报答他们的信任。
“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发生吧,奥托。”
“如您所愿,少爷。”
“有什么问题吗?”赫斯特先生问。
阿列克用英语回答:“一切正常。克洛普老师说机器运转得很平稳。我想沃格伯爵应该在负责右舷的引擎吧。需要我在这里为二位做翻译吗?”
首席工程师递给阿列克一副风镜,好抵御火星和强风,“那样最好。我可不希望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发生什么……误会。”
“那是当然。”阿列克戴上风镜,不知道赫斯特先生有没有注意到克洛普的犹豫。作为飞艇上的首席工程师,赫斯特先生是达尔文主义者中懂得机械的少数派。他经常带着钦佩的表情站在旁边观察克洛普操纵机械引擎,两个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引起他的怀疑。
但愿这场战斗能速战速决,这样他们前往君士坦丁堡的旅程才不会被耽搁。
日落时分,两个暗色长条状物体出现在了海平面上。
“小一点的那个没什么看头。”克洛普边说边放下了望远镜。
阿列克接过望远镜搭在眼前。小一点的那艘装甲舰已经严重破损,其中一个炮塔被浓烟熏得漆黑,泄露的原油在船尾形成了一道长长的黑色污迹。
“他们已经打过一仗了?”他问赫斯特先生。
“嗯,海军一直在地中海上追击它们。虽然被从远处击中过几次,可每次它们都逃脱了。”赫斯特先生笑了笑,“不过这次可就插翅难飞了。”
“它们肯定跑不过我们。”阿列克说。六十多公里的距离,利维坦号几个小时就追上了。
“而且它们也无法反击。”赫斯特先生说,“它们的火炮打不了这么高。我们只需要让它们慢下来,海军已经在路上了。”
上方的脊柱区传来一声巨响,一大群黑色镖蝠从船艏飞了出去。
“先放镖蝠。”阿列克对克洛普说。
“那些渎神的家伙是什么?”
“它们吃铁钉。”只说了这一句,阿列克就感到一阵颤栗。
蝠群开始聚集,在空中形成一团黑云。吊舱上的探照灯亮起,阳光越来越弱,镖蝠如同飞蛾一般集中到光束之中。
利维坦号在最近的几场战斗中损失了大量怪兽,但飞艇正在缓慢地自我修复。镖蝠在大量繁殖,就像狩猎季后处在恢复期中的森林一样。达尔文主义者说,这飞艇是一个“生态系统”。
从远处看,探照灯光内的黑色蝠群似乎很迷人。它们聚集在小装甲舰周围,准备释放“镖雨”。绝大多数躲在装甲甲板下的船员都不会有事,但小甲板炮附近的船员都会被撕成碎片。
“为什么要先放镖蝠?”阿列克问赫斯特,“镖蝠又不能击沉装甲舰。”
“确实不能,但镖蝠能撕碎船上的天线和信号旗。切断两舰间的通信之后,它们分头逃脱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阿列克将这段话翻译给克洛普,克洛普指了指远处,“大的那艘过来了。”
阿列克再次举起望远镜,花了几秒钟在黑暗的海平面上寻找那艘战舰。戈本号——他刚刚能看清写在船舷上的名字,这艘战舰看起来比它的同伴结实得多。船上有三座炮塔和两个陀螺旋翼机弹射器,船尾的尾流则表明,水面之下还有一副反海妖机械臂。
船尾甲板上有一个插满金属枝杈的高塔,看起来就好像把十几个无线电收发机绑在了一起一样。
“船尾上那个是什么?”阿列克问。
克洛普接过望远镜看了看。他曾在德国军方供职多年,并且通常对军事问题都有独到的见解。但这次他却皱着眉,声音也很犹豫。
“我不太确定。有点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玩具……”克洛普握紧了望远镜,“要发射陀螺旋翼机了!”
一个小东西从弹射器上飞了出来,那东西一个急转弯向蝠群飞奔而去。
“这是要干什么?”克洛普轻声说。
阿列克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陀螺旋翼机架构纤细,勉强能搭载一位飞行员,通常都被当作侦察机来使用,很少被当作进攻性武器。但那驾小飞机一对旋翼全速运转,直冲蝠群而去。
陀螺旋翼机接近蝠群,忽然在黑暗中发出一道亮光。旋翼机前端喷出道道火舌,一条暗红色的光带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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